沒有其他吩咐,臣弟就先告退。”
耶律楚起身,緩步走到葉貞跟前,耶律辰攔了下來,“皇兄這是做什麼?”
“怎麼,如今十三弟也喜好孌童?”一句話,生生讓耶律辰面色驟變。
葉貞低下頭,儘量不跟耶律楚正面對視。
然,這是耶律楚的地方,她如何能避得開。
猛然間,耶律楚俯身以指挑起她的下顎,四目相對,她看見耶律楚唇角一抹戲虐般的得意冷笑,“這張臉……果然跟我記憶裡的一模一樣。死了一個貞貴妃,得了一個葉大夫,不知是幸或不幸?左不過你這腦子,不知是否與貞貴妃一個模樣?”
葉貞倒吸一口冷氣,既然已經對上了,就無謂再躲閃,落落大方反倒讓耶律楚眸中的疑慮逐漸增加。
唇角微揚,葉貞眸色如水,沒有半分漣漪,“狼主抬舉,一介草民如何能及得上貴妃。何況男女有別,貴妃是女子,草民卻是個男兒,如何能相提並論?只怕要讓狼主失望了!”
耶律楚冷笑著,“那無所謂,我這裡男女都要。”
“皇兄!”耶律辰心驚,竟一時情急抓住了耶律楚的手,讓葉貞得意繼續垂下容臉。
耶律楚驟然冷冽盯著耶律辰的容臉,卻見耶律辰好似鐵了心,眸色無轉移,唇齒分明的開了口,“皇兄後宮眾多,何必與臣弟計較。臣弟這廂剛得了這麼個人,皇兄便起了心思,教臣弟情何以堪?”
這話說得葉貞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若不是為了救她,想必耶律辰也不會說自己是斷袖。但既然開了口,就必須足夠以假亂真。
只是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好似耶律楚也是……男女通吃?那就是說,耶律楚連男子也不放過?
葉貞抿緊唇,不由的吞了口口水。
面上依舊不改顏色,只是心裡卻直發毛。
這種狀況她委實沒有經歷過也從未聽過,如今雖然新鮮,但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
兩兄弟對視了良久,耶律楚才算緩緩直起身子,頗有幾分趣味的盯著跪地的葉貞,“倒也是個可人,不知十三弟受用如何?”
耶律辰頓了頓,扭頭看一眼葉貞,而後極為平靜的點頭,“很好!”
四下又靜了靜,耶律楚這才拂袖轉回軟榻,“既然如此,我就不奪所愛。明日使臣入朝,石國大擺筵席,十三弟可莫要遲到。”
說完,又別有居心的看了看葉貞,“記得帶著葉大夫……一塊來!”
深吸一口氣,耶律辰頷首,“多謝皇兄厚愛,臣弟明白。”
領著葉貞出了赤峰殿,外頭月色皎皎。
長長吐出一口氣,耶律辰鄭重其事的看著葉貞,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葉貞不說話,只是迎上他的眉睫,而後將視線落在清冷的月色之上。悠遠的眸光,帶著清淺不一的冰涼。
“若你有難言之隱,我便不問。”走在迴廊裡,葉貞聽見前頭的耶律辰回頭衝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心,頓了頓,葉貞羽睫微揚,“謝謝。”
他望著她從容的面孔,彷彿不管外界如何變化,她依舊只做自己,那份恬淡與平靜,竟與軒轅墨出奇的相似。
月光下,葉貞清淺一笑,卻讓耶律辰迷了眼。
世間絕世的女子千千萬,他遇見不少,但凡美麗的女子要麼性情孤傲,要麼矯情做作,抑或是自以為是蠢鈍不堪。
偏生得葉貞不悲不躁,有那種佛門才有的禪心,平靜得如同不起漣漪的湖水,任誰都無法攪亂她的從容不迫。她站在那裡,大有寵辱不驚,任雲捲雲舒的平淡。
而這種釋然,卻是耶律辰畢生追求而不得。
皇室,哪有平淡從容可言?
相對無言,耶律辰領著葉貞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