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早膳食了多少?”
白敬鈺眼神溫和,對著白夫人微微一笑,“看母親說的,當兒的哪能不來給母親請安。這幾天吃了那些紫薯做的羹湯點心,但也清甜可口,倒比平日多吃了半碗。”
白夫人心裡一喜,面上卻又浮現憂色,“鈺兒你有所不知,那紫薯原本叫鬼頭,是下等破落戶們填肚的,不是什麼滋補的好東西。你快些讓大夫來把把脈,可別吃壞了肚。”
白敬鈺微一詫異,起身拱手道:“這紫薯不僅兒吃過,幾乎全採和鎮的人都吃過,並沒聽說有什麼壞處。兒吃了這幾天,反而覺得腸胃比往日順暢了許多,身體也無任何不適。
那紫薯原本被窮人當成口糧,這說明它原本就是可食的,只是藍家在點心裡巧妙了用到了一些,圖個新鮮罷了。”
白夫人的心頭稍定,看到旁邊的烏管家又升起一把火,“娘也知道你喜歡吃那紫薯,這不,讓烏利去藍家買些回來給你備著用。誰知道,居然被藍家奴才給打了出來。這起鼠目寸光的小人,壓根不識抬舉!”
白敬鈺的目光如刀劍一般銳利,漫不經心的掃了烏利幾眼,後者駭的冷汗浸溼了後背,低著頭不敢言語。
突然,白敬鈺噗嗤一笑,“看母親氣的,這不過是下人之間言語不和,關咱們兩傢什麼事?
母親不知,那藍家姑娘第一批出爐的點心,就送了一盒過來。這幾日一旦出了新花樣,只要我去店裡一說,沒有不馬上送過來的。
藍家姑娘與咱家二妹妹交好,豈能因為這點吃的就鬧了彆扭,把兩家的關係鬧僵?”
白夫人聽了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我看那藍姑娘也不是那麼別見識的人,雖然是農戶出身,可模樣教養都是好的。”
白敬鈺輕輕一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母親難得這麼夸人呢,若是二妹妹知道定為那藍姑娘歡喜。”
白夫人這會高興了,“那姑娘不錯,大大方方的,小模樣倒比馬家小姐還要端莊。只是前陣聽說她剛退了贅婿,名聲倒不大中聽。”
“不過是旁人的事兒,母親只聽個樂呵就行了。這事說起來也是那贅婿家沒道理,她一個弱質纖纖的姑娘家也不能招家來一群中山狼不是?”白敬鈺的話裡行間彷彿已有所指。
白夫人的眼神一頓,隨即笑了起來:“我兒對那藍姑娘所評甚高,莫非是動了憐香惜玉之心?”
“母親玩笑了,不過閒聊兩句。兒久坐不適,先回去歇了。”白敬鈺笑眯眯的站起來。
白夫人忙道:“去吧,白在我這耽誤了半天神。”
白敬鈺而去,白夫人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烏利,一道厲色一閃而過,“蠢奴才,給我滾出去!”
烏利忙不迭的逃了出去,白夫人鮮紅的豆蔻狠狠撕扯著,手裡的檀木佛珠咕嚕嚕的掉了一地。
“賤人!都是賤人!……”白夫人保養的潔白緊緻的面孔猙獰的好似一隻嗜血的猛獸。
藍家,藍桃?
好,很好,一個無知的村姑,配你這個病弱膏肓的公,簡直就是絕配呢!
白夫人尖尖五指緊緊扣進手心,刺痛的感覺讓她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
白夫人的嘴角挑起,目光裡皆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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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桃住在藍大伯孃家,一大早晨就被鬧哄哄的動靜給吵醒了,眯縫著眼睛撩開簾,喚道:“彩絹,外面怎麼這麼吵?”
彩絹推窗看了幾眼,聲音裡多了幾分欣喜,“姑娘,是錢媒婆上門,好像是來提親的!”
“廢話,媒婆上門不提親,難道還是來打麻將的?”藍桃懶洋洋的抻了個懶腰,伸腳去穿鞋。
“她是來給小濤哥提親的嗎?說的哪家姑娘?”藍桃用桃花水拂了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