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的事,若不是阿楊去的及時,想必此時的姑娘已是凶多吉少了。
彩絹悔恨不已,跪在廊下始終不肯起來。
“彩絹,你認罰嗎?”
彩絹一聽,立馬眼睛裡多了光彩,連連點頭道:“彩絹認罰,姑娘怎麼罰我都行。”
藍桃微微一笑,“那好,今晚我要你去……”
彩絹含笑,領命而去。
吃狼肉麼?趙寡婦的膽還真不小呢!
是夜,一道閃電般的黑影晃入趙寡婦的家中,趙寡婦心疼燈火錢,早早的熄了燭火打起了鼾聲。
仔細嗅一嗅,彷彿還能聞到噴香的砂鍋肉味,夾雜著一絲絲的血腥氣。
黑影閃身進入柴房,黑影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折,輕輕播亮火光,黑暗的柴房被微微照亮,彩絹的臉龐若隱若現。
“咦?”地上的一面血跡吸引住了彩絹的目光,伸出手指摸了一摸,半潮溼的狀態,顯然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殺戮。
順著血跡尋找,裡面的房樑上居然掉著一塊動物的毛皮,血腥氣更濃了。
“果然如此。”彩絹點了點頭,將火折熄滅放入懷中。轉身出了柴房,一個縱躍,躍出矮牆,四下打量一番,匆匆返還藍家。
“姑娘,你所料不錯,那狼崽兒果真是那趙寡婦殺了吃肉了。”彩絹臉上一片憤然,“狼皮還掛在柴房呢!”
藍桃冷笑一聲,“怪不得她這幾天滿嘴油光,原來是白撿了一塊肥肉啊!”
這場飛來橫禍多半是因為趙寡婦私心所致,若不是她貪小便宜,殺吃了別人家的“狗崽兒”,那母狼又怎會埋伏在她家四周,最後被藍桃撞見險些丟了性命。
這回絕對要給她個教訓!藍桃恨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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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寡婦這幾日過的很不自在,莫名其妙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猛然轉身,卻沒發現任何端倪。
是夜,趙小妹跛著腿剛邁入茅房蹲下,就聽見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趙小妹駭的毛骨悚然,驚聲道:“是誰?”
聲音突然消失。
還沒等趙小妹將頭上的冷汗擦掉,外面居然響起一陣狼嚎,嗚——嗚——
趙小妹嚇的連忙提上褲,哇哇哭叫著往屋裡跑,眼看著就要摸到門把手,後面一隻毛茸茸的爪搭在了她的脖上。
“啊——,別咬我,救命啊!”趙小妹嚇的涕淚交流,軟倒在地。
爪挪了下去,趙小妹大著膽往後瞄了一眼,月色空明的院中,什麼都沒有。
趙小妹劇烈的喘息著,手忙腳亂的開啟門,連滾帶爬的跑到趙寡婦床前,拼命的搖晃著她的身:“
娘,娘,你快起來,救命啊!”
趙寡婦好夢正酣,夢見了大兒騎著高頭大馬,胸帶大紅花衣錦還鄉,帶回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堆在自己面前。
又將藍桃貶做了最低等的粗實丫頭,自己正指示她給自己倒尿盆,倒的慢了還甩她兩耳光。那叫一個痛快!
丫頭們給端上了一桌的美味佳餚,趙寡婦剛剛端起那碗燕窩粥,還沒把粥喝進嘴裡,就被一陣天旋地轉給弄醒了。
“死丫頭,你大半夜不睡覺,號喪什麼哪?”趙寡婦好夢被擾,氣急之下抽了趙小妹一記耳光。
趙小妹顧不上委屈,抓了趙寡婦的衣服嗷嗷哭道:“娘,娘,外面有狼啊!”
趙寡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睡魔怔啦?好好的哪有狼,有狼不早把你吃了。”
趙小妹堅信自己碰見的就是狼,就算那聲狼嚎是自己聽岔了,可那毛茸茸的觸感又怎麼解釋?
“娘,我不騙你,真有狼啊,那爪都搭到我脖上了,要不是我躲的快就被咬死了。”趙小妹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