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我自私?」
「沒有錯,你不肯放她,對不對?」
「我是不想放她,」饒逸風坦承。「但是,我的確問過她了,既然她沒那個意思,我也沒道理要逼她離開我吧?」
「我就知道!」佟安南很生氣。「你這種小人果然沒安好心眼!」
終於忍不住翻白眼了。「隨便你說,大不了我替你去問她,問她願不願意改嫁給你!」
「不!」佟安南脫口驚呼。「你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她會誤會我是那種覬覦人家妻子的小人。」
饒逸風冷笑了。「是誤會嗎?」
佟安南又窒住了。「我……我不是覬覦你的妻子,我是……我是……」
「想要我的老婆?」
佟安南倏地跳起來。「無論如何,反正她也不甘心作你的妻子,分開對你們雙方都好!」語畢,他便狼狽地轉身離去了。
饒逸風臉上強硬的冷笑在佟安南轉身的那一剎那就消失了。
是嗎?她真的是那麼不甘心地作他的妻子嗎?
或許是吧!即使他們最近相處得似乎還不錯,但是不過幾天前,虎玉卻依然表示姬香凝根本沒有作他真正妻子的打算,甚至他的妻子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特殊身分他都不知道。
不,對於她,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不相干的人都知道,而她這個作丈夫的卻什麼也不知道!
她寧願讓那些人知道,卻不肯讓他知道,因為她還是不將他看在眼裡嗎?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全是一場鬧劇嗎?
有些事他可以當作不在意,但是有些事他卻不能不在意,就像這件事,他能當作不在意嗎?
饒逸風表情陰鬱地望著大廳門口,良久、良久……
姬香凝和虎玉困惑地面面相覷,再轉而注視著獨自站在小樓後方的懸崖邊,俯望著滾滾長江喝酒的饒逸風,那陰濕的山風吹得他的雲色長衫啪啪亂舞,感覺好象他就快被風吹跑了似的,可他又那麼穩穩地佇立在那兒。
從進入梅林的第一天起,饒逸風一逕保持著開朗的神情,幾乎時時刻刻都是笑吟吟的,或者有時候會出現為難的樣子、哭笑不得的神情,甚至很誇張、很滑稽的害怕模樣,卻從來沒有過如此陰沉鬱悶的情形。
這天,他一大早來了之後,除了開口要了壺酒之外,其它沒多說半個字,就一個人跑到這兒來喝悶酒了。一壺酒喝完,他就直接把酒壺扔進長江裡,也沒開口再要另一壺酒,但是,虎玉仍在姬香凝的眼神示意下,又送了一壺酒過去,饒逸風也不出聲地默默接過去繼續喝。
就這樣直到虎玉送去第四壺酒,姬香凝才悄悄地來到他身後。
「相公,有什麼心事嗎?」
饒逸風默然不語,直到喝完半壺酒之後,他才語聲沙啞地問:「記得我曾經問過夫人,你曾想過要改嫁嗎?」
「從來沒有,」姬香凝毫不猶豫地說。「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那麼……」他突然轉過身來面對她,雙眸在晦澀中閃動著某種奇異的光芒,話聲更喑啞了。「我已經不再出去花天酒地了,除了上你這兒來之外,我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饒家的生意上,我願意竭盡所能的去做一個規規矩矩的人,這樣,你願意搬回饒府作我真正的妻子了嗎?」
「這……」姬香凝猶豫了。
老實說,她從沒想過。
也許這三個多月來,兩人之間的情況已經改變很多了,他們相處得很自在、很愉快,除了師伯和兩位師兄之外,也唯有他才能讓她卸下淡漠的面具,以最自然的態度去面對他。
可是也僅是如此而已,因為她對他的認識還不夠多,或者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