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歐允再回來。現在人留在邊城,還得他幫忙看著。這小丫頭怎麼那麼能折騰啊,這還把生意做上了。也是侯府千金出身,怎麼會去經商啊?
難道說她知道跟兩個皇子有感情糾葛肯定沒有好結果,所以以經商為自汙的手段?可是,這也只能讓她的位分降低而已,並不妨礙某個皇子得到她。她那麼聰明,不至於想不到這點才是。不過問了問,顧琰雖然是做生意,但從來不是自己出面。這跟京城那些貴婦人打理自己的陪嫁產業也差不多。可是,沒成親的大家姑娘除非非常特殊的緣由,否則是不會出頭打理家族產業的。
罷了,不去管那麼多,自己只要幫小允看著,讓她不要出意外也不要再次失蹤就好了。小允留下了不少人手保護,因為這個自己還派了不少人護送他上京。
歐允一路快馬加鞭,每到一處驛站就以齊王特使的名義換最好的馬,人就在馬背上啃乾糧,歇馬不歇人。這樣,終於在正月初四這天晚上回到了京城。他直接進了宮,過年前皇帝皇后一行人回了宮,此時還沒有離開皇宮去別院。
歐允直接到紫檀精舍去找到皇帝,後者面沉如水,手背在身後背朝著門站著。雖然歐老將軍的病情沒有大肆宣揚,但還是有不少人聽到了訊息。在那件事情之後就開始纏綿病榻,漸漸加重,還引發了舊傷。這自然是將近二十年的鬱結於心一下子的爆發。
而且當年的舊事為天下人眾所周知,這也是因為廢太子的緣故。這件事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是皇帝對不住歐老將軍。雖然大多數儒生都遵循聖人教誨為尊者諱,沒有人敢大肆議論這件事。但是訊息依然慢慢地散佈開了。不能說皇帝,卻有不少汙水潑到了亡者頭上。這一路,歐允幸虧是沒有停下,不然肯定可以聽到很多足以令他掀桌的話。
皇帝對歐允這麼趕回來並不意外,他轉過身來,“去看過了?”
“沒有。我有些近鄉情怯,覺得沒臉去。”
皇帝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燒,他是不覺得那段感情是錯,可是虧負了歐老將軍也是事實。而且,還讓最心愛的兒子一直不能公開露面,如今就更是如此了。
歐允看了看皇帝,“要不然,我偷偷的去?”
皇帝留意到許久不見了,但歐允一直沒有叫他,看著他道:“你難道不是來叫我一起去的?”
歐允小聲道:“你欠他一個道歉。”
皇帝苦笑,“這種事,道歉有用麼?”
“總好過置之不理。”
皇帝靜默了半晌,“好吧,我同你去。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讓劉方先去安排。”
歐允也的確是累壞了,他坐下吃了熱湯飯,坐在那裡就睡著了。
皇帝坐在面前看著他俊美卻日漸有了稜角的面容,心頭重重一嘆。他第一次見雲卿的時候她就同現在的十七公主那麼大點,如果那時候能夠知道後來種種就好了。他早早的把她納進宮,也就不至於情難自禁做出君奪臣妻的事來。那樣卿卿不會那麼早就香消玉殞,允兒也不用活得這麼委屈。
這件事不好安排,饒是劉方能幹,這事兒也過了幾日才安排好。
三天後的晚上,夜色已深,歐家老大歐哲親自守在門口引了皇帝和歐允進去。他一路沉默著,什麼話都沒有說。見皇帝是他父親下的決定,他不得不遵從父命,可心頭實在是為老爺子憋屈得慌。
歐允進去看到消瘦的養父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床前,伸手抓著他枯瘦的手哭得泣不成聲。自從‘假死’,他已經幾年沒有見過養父了。
歐哲一個沒忍住瞪他一眼,嚎什麼嚎!要不是自己把外頭的人都弄開了,他這麼一嚎人家還以為老爺子出大事了呢。這小子也虛歲二十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跟個小孩子似的。
皇帝出聲制止了歐允,“允兒,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