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又有什麼關係呢?魏管事不禁想起前幾日太子殿下提起這位燕公子時說的一句話,‘可惜了!’
無獨有偶,顧琰坐在溫家客廳喝茶,等著人將年貨搬進來的時候,撫琴完畢的溫先生也也‘可惜了’作為開場白。
顧琰放下茶盞比劃:天生殘缺,晚輩也沒有辦法。至少,比缺胳膊斷腿好多了。
“老夫不是說這個,聽說你還有一手驚人的易容術。小友你實在是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如果老夫料想不錯的話,西陵話你該也學得差不多了吧?老夫同下人說西陵話,看你也在瞧著老夫的嘴型。”
顧琰在學西陵話,為了不漏痕跡,自然不會忘了觀察旁人的嘴型。既然溫先生已經挑破,她便點了點頭。
“那老夫就說西陵話,也便於你早些能看懂,可好?”
隨您。
溫先生便換了西陵話,“你既然有如此才具,又何須雌服於人。而且烏家人也並不接受你,委屈都不能求全啊。何必將自己的位置擺得這麼低微?你也是大好男兒,何不就做從龍之臣,自己掙下一番功業。將來娶妻生子,封妻廕子也好哇。”
這是勸她離開歐允,聽起來也是苦口婆心,溫先生想必已經將自己當成晚輩來看待了吧。畢竟,自己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論起琴棋書畫的造詣,算得上唯一能與他交流的人。
可是對這個話題,顧琰能怎麼作答,她只能低頭喝茶。
溫先生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便只好嘆了口氣。痴兒啊!
“他總是要成親的,你難道在他成親後還要這麼跟著他不成?”
之前是苦口婆心,這回就稱得上痛心疾首了。
顧琰搖頭,那肯定不會。如果歐允成親了,她肯定不會當小三的。
溫先生神情稍緩,還好,沒有痴到家。
顧琰比劃道:他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唉,真酸,可是想堵住溫先生的嘴也沒有別的辦法。她看向外頭廖永的方向,見他眼底露出笑意,不由得暗歎口氣。這小子肯定會回去對歐允說嘴的了。
溫先生看他不為所動,想想自己也不是正經長輩,也只能言盡於此。留了頓飯才打發顧琰回去。如今,他府上的人蘇州的菜市也做得很有那麼幾分味道了。正好讓顧琰這個當老師的看看成果。魏管事等人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了,東西搬進溫府就告辭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來向溫先生面辭,將大公主是為了什麼緣故那麼著急回府的緣故說給了顧琰聽。這麼長一段時間,足夠打聽清楚了。順道問一下,那個車伕已經賠付了湯藥銀子,接下來怎麼做。
顧琰便讓將他放回去,順道安排人看著那幾戶傷者,免得那車伕在他們離開後就去將銀子搶回去。
溫先生道:“嗯,想得周全些是好的。”這樣的人,很適合留在納真身邊。只是,他對於情愛未免過於痴心了些。世俗認同的男女之情都有那麼多變數,更何況兩個男人之間。可換句話說,如果他不痴心,又怎麼會跟著烏家小公子到西陵來呢。要為愛走天涯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尤其,兩國之間還正在敵對狀態。
顧琰回到住處,歐允在練內功。外家功夫用多了,容易露餡,但內家功夫卻不會。
歐允已經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聽到她的足音便收功睜眼,“回來了。”
顧琰走過去在他手心寫道:墨先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