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女人,明顯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縮在座椅上,抱著自己的頭,嚇得尖叫起來。
另一輛黑車也已經開到了莎瑪拉蒂的右側,緊逼著他往路邊開去。
“你給老子閉嘴!”
一臉陰騭的男人,被她這叫聲擾的心煩意亂。
但是,他這一聲吼,實在是沒有車外的場面來的讓人害怕,女人的叫聲仍在繼續。
莎瑪拉蒂已經被逼的不得不停在路邊。
“媽了個巴子的,敢擋老子的道!”
男人憤怒的推開車門,一條腿站在車外,指著前面的黑車,黑車上面也下來兩個人,一左一右,頭上帶著頭套,看不清面容。
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棒球棍,兩人齊齊的向莎瑪拉蒂跑來。
一個措手不及間,男人被推倒在柏油路上,棍子也無情的砸在他的背上。
縱使他平時的氣場有多強大,這會兒,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嗎?!”
不得不說這男人扛打,被四個男人打得趴在地上,還有力氣吼,完全沒有要低頭的氣勢。
“顧家的二混子,打得就是你!”
有人開口。
身上已經不知道捱了多少拳腳。
“在連城,不是誰都是你能惹得起的,知道麼?!”
四個帶著頭套的人離開前,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男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無力的靠在莎瑪拉蒂的車身上。
沒有掛牌照的兩輛黑車張揚的離去,黑色的頭套從車窗裡面扔了出來。
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抬手在嘴角擦了一把,男人嗤笑一聲,邪魅異常。
在連城,誰是他不能惹的?
☆、002 我家林夕,是挺大了!
晚上九點半。
慕林夕揹著雙肩包從畫室裡面小跑著出來,手裡的長畫筒,緊緊的抱在懷裡,寶貝似的。
西門口的停車線內,一輛路虎已經等候多時。
車身上靠著一個男人,白襯衫黑西褲,單手插兜,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的腳踝上,低眸抽菸的樣子,隨性中又帶著點匪氣,昏黃的路燈照射著,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長長的。
“二爺。”
慕林夕見到那抹身影,心中一喜,還隔著好幾米遠的距離,就叫了一聲。
男人聞聲,抬眸不抬眼的向那邊看了一眼。
小女人今天穿了一套學生裝,圓領的白襯衫,黑色的及膝揹帶裙,腳上穿的是圓頭皮鞋,模樣俏皮可愛。
“今天你怎麼來了?”
慕林夕跑到她喚作二爺的人跟前,“呵呵”的傻笑了兩聲,抬手撥弄了一下亂掉的劉海,以前都是司機來接她的。
“今天應酬結束的早,就過來了。”二爺用食指抖了抖煙,一截灰白的菸灰掉了下去,視線移到她懷中抱著的東西上面,問:“今天畫了什麼?讓二爺瞧瞧。”
“這個不能讓二爺瞧的!”慕林夕聞言,連忙將畫筒背在身後,對二爺一臉的防備,這個動作,讓她的胸脯挺起,“這是秘密!”
“行啊!丫頭大了,對二爺還有秘密了!”二爺嗤了一聲,岑薄的嘴角勾出弧度,連眼角都帶著笑意,卻佯裝生氣的模樣,“看二爺以後還會不會對你好!”
“我都快20歲了,本來就大了嘛!”慕林夕努了努嘴,一雙晶亮的杏眸怨睨著二爺。
二爺也不惱,抬手抽了一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又從他微啟的薄唇中溢位來,微眯的深眸,透過青白的煙霧,也不知道看著慕林夕的哪裡,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磁厚,悠揚響起:“是啊,我家林夕,是挺大了。”
九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