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請了安,禮數週全到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還沒等站穩就被阮安乾拉了出去。
她被他扯著走得飛快,見他一副逃命似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不要緊,胸口忽然一痛她屏住了呼吸忍不住彎下腰去。
阮安乾意識到不對趕忙回頭一看,趕忙上前把她拉起來,低聲問:“怎麼了?”
心梓不動聲色的將手慢慢的移到肚子上,小聲道:“沒事兒,走得太快了。”然後又指了指腳說:“腳也痛……”這話是真的,她腳上的脫臼傷口雖然有祁淵精心的治療,可總歸時日尚短,好的不是很利索,暫時不能走的過快。
阮安乾想了一想,生硬的伸出手去把她橫抱起來,直接一路抱出了門去。一面走一面在她耳邊道:“人醒了……”
心梓一個鬆手差點掉下來,趕忙又伸出手去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像個松鼠似的掛在他身上。
阮安乾哈哈大笑,把她抱得更緊。
心梓推開門走進屋子,眼前的情況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頭腦有些眩暈,手撐住了桌子才勉強站住。
室內一片凌亂,楚自謙身上的衣服還算是整齊,一想起剛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的某種已經既定的事實,就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剛剛他醒過來顯然搞不清楚狀況,頭痛欲裂,看來酒這東西他是真的沾不了。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頸,感覺口乾舌燥。
不對!他幾乎是跳了起來,有點不可置信的動了動自己的手腳,在確定了自己還活著之後,臉色灰白的躺了回去。頭腦亂成一片,急需有人來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身邊的被子似乎動了一下,他注意到有一個鼓鼓的隆起,警惕的用手輕輕的拉開。
耳邊似有一道炸雷劃過,直炸的他眼前空白,轟隆作響。
他不敢置信的手忙腳亂的將被子掖好,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敢看,意識到自己渾身幾乎□,趕忙去找衣服。
床邊整整齊齊的疊著兩套新衣服,一男一女的,看來是早就安排好的。眼睛裡冒出兩團火,想著將那件衣服燒出幾個洞來。
他穿好了自己的,才敢拿著另外的一件躊躇著走回床鋪。可站在那兒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這樣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站在那兒覺得五內俱焚,硬生生的把火壓下去,卻看見那個女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走了進來。
心梓穩住了心神,看見楚自謙憤怒的眼神,嘴角微微一翹。“昨天晚上休息的可好?”
楚自謙低頭沉默不語,猛然間身體一竄,竟然已到心梓面前,手向前一伸死死地扼住她纖細的脖子。
門外的人一聽見動靜,立時慌了,趕忙就要闖進來,卻被心梓擺了擺手阻止住了。
“事到如今,你殺了我有用嗎?傅子規託你照顧他妹妹,你倒是照顧得好啊。”她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句話。
楚自謙鬆開手,頹然的向後退了兩步,幾乎要栽倒在地。
心梓捂著胸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然後強撐著趁熱打鐵:“你看看你自己還有沒有一點兒將軍的樣子,你再看看你到現在究竟對得起誰?”
她走過去看著楚自謙迷茫的眼睛,不容許他躲閃,“活著,是為了死去的人還有未完成的願望,你一個人死了倒是乾乾淨淨,可是你的家人,那個無辜的孩子,還有床上那個女人通通都要一起陪葬,而你真正的仇人還活著,甚至會無病無災的長命百歲。他們會笑著看著你腐爛,然後喝著你的血繼續逍遙下去。”
“勝負乃兵家常事,那是誰殺了你全家呢?”
“你哥哥的兒子是被我利用了,可你也別忘了是誰救了他,是你嗎?不……”
“就憑你現在這副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