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社稷了?你不要這個大好河山了?”
“那些本來就非我之所願,阿梓,只要你在我身邊。”他的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心梓將頭埋了回去,聲音有些悶悶的,“軒,我剛剛說過的,他們都在看,太子妃,還有阮安乾。”提到這個名字,她難以抑制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感覺到他的身體也是繃得死緊,嘆息道:“我們現在走了,對得起誰?走了就能無所畏懼的在一起嗎?”
“那是不可能的。”她冷靜的讓人無奈,“宇兒的根基還不穩,貿然的放手置他於何地?還有阮安乾,他要是地下有知怕是要笑破了肚皮。”就算他沒在地下,聽了這個訊息,也會笑破了肚皮。
“太子妃當初為了不拖累你,付出了那樣的代價,蘇家一夜之間落敗,本來那是父皇最信任的大臣啊。”
“我們能走到哪兒去?到了那裡都會有人指著我們的脊樑骨說,這個女人弒夫害兄,是個禍水。這個男人篡位,是大逆不道。不管他們認不認識我們。”
“阿梓。”辰軒忽然低低的咳嗽了起來,他像是要拼命抑制住什麼一般,臉色有些發白。“如果我不站在這個位置上,就永遠不可能保護的了你,所以相信我,總有一天,我要你和我站在一起。”
心梓沒有說話,他明白她的意思最好,這個位置迷惑了太多的人,如果可能她也不希望他站在這裡。
不過可惜,就算是他真的想走,最後也會被一大堆的人以各種原因攔回來,她的辰軒不會忍心。倒不如這事直接由她否決了,也好就算是他欠了她一個人情。
她苦笑,坐在這九五之尊的位子上又怎樣,同樣的還是身不由己。不過既然是辰軒,她勢必要儘自己全部的力量,助他流芳千古。
兩個人窩在一起,難得的如此的安靜寧和,以後怕是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辰軒抱著她,皺緊了眉,不著痕跡的掩飾了過去。她察覺到他的異常,抬頭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事。”辰軒衝她笑笑,示意她放心,然而話音還未落,他的手臂就下意識的一箍。
心梓趕忙爬起來,發現他嘴角邊似有血痕,趕忙動手掰開他一直緊咬的牙關。
辰軒一口鮮血噴出,咳嗽不住,更多的血不停的從嘴裡湧出,在雪白的中衣上染出了嬌豔的花。
“來人!快來人!”心梓急急忙忙的點了他身上的幾處要穴,焦急的叫著那些宮人。
看著他嘴裡湧出的越來越多的鮮血,心梓覺得驚懼非常,原來他的舊傷從沒有完全的好起來過。
興國十七年春天的這場政變,一月之內皇城之內連易三主,齊安王進京稱帝后,哀帝一朝甚至還未來得及擬出新的年號。平遠侯犯上作亂,弒君奪位,本來應該處以凌遲死罪,但當熙寧公主開啟大正殿的大門時,裡面屍骸遍地,竟已分不清楚是哪具。
武帝下令草草收斂了那些屍體,棄於宮外的亂葬崗上,以儆效尤。
元帝於武帝進城之日悄然駕崩。武帝哀慟,親自扶棺,與先前一併為亂賊所害的阮後葬於早已選好的陵寢。
南疆駐守的裴自如千方百計的探聽到了訊息,斷髮明志,高呼平遠侯冤屈。劃南疆三郡並唯谷一郡據守,隱隱竟於朝廷成南北對峙之勢。
北部六郡的大片局勢已然穩定,南部尚有兩郡是前廢太子聞辰坤的親信所控,自然不願聽從朝廷的命令。
平王當機立斷,親帥兵馬十萬,兵臨城下。兩名郡守一死一傷,順利的接收了這兩個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