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他了,接著向前跑去。
土井的痛苦直到明人追兵一槍刺穿他才告結束。
兩千餘人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手奔入密林,逃脫了性命,其他人倒臥在從軍營到密林不足三里的路上,路上屍體、兵器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白士第在一個百隊的隨扈下來到大營前,看到的就是如此的局面。
他一般看著凌亂的戰場,一邊思量,前方的馬全福如何了,這些倭人很是膽大,竟然想到襲取啞口,斷馬全福的後路,從此事分析,好像馬全福大軍好像無事,否則就不用如此費盡心思了。
魯銘德早上起了個大早,他和老孟步出家門散散步,這是老習慣了,也是檢查一下崗哨。
自從十幾天前,北華髮布了緊急狀態令,至於什麼緊急狀態令,他不懂,這是個新詞,只是這個令一下,所有全境的縣治和村落,百姓都要武裝起來,設崗巡視,警惕外敵,直到解除為止。
魯銘德這個村子是從新遼河邊上搬遷過來的,當時徵地建造新華都,按照以往官府的做法,給個三瓜兩棗,換個地界完事了,何況到了這邊也給予土地。
但是魯銘德據理力爭,說是耕種了兩年已經熟地,到了新的地界開荒,都是生地,還有房子都是重新建造,開銷太大。
這樣北華政務廳給了大筆的倍償,這樣大家到了這裡很快的建起新房,雖說今年地裡的產出才是第二年的,明年開始正式是熟田,但是手裡有大筆賠償銀子,心裡不慌啊。
因為這個事,,魯銘德的威望在村裡不用說了,人人打心眼裡恭敬。
魯銘德從家裡出來,遇到一些人都是恭敬的施禮問候,他也是笑眯眯的一一回禮,如今他就是個管著家長裡短的村長,昔日那個職掌數千軍戶的都司遠去了。
來到了村口的一個土丘上,這裡設立了一個木製的塔樓,村裡的塔樓是靠近北方山區村落都建造的,為的就是示警。
雖說這兩三年裡來,北方山區和山那邊的阿努伊人極為的消停,從沒有襲擾這裡的村落。
但是經過縣裡派人宣講,這裡的人都是曉得,他們腳下的土地都是原來阿努伊人的,因此他們某一天回來報復真是毫不稀奇。
因此,每村的塔樓極是崗哨也是烽火臺。
魯銘德登上了塔樓,他向四周眺望,沒有什麼阿努伊人的蹤跡,原野裡還是那麼平靜,莊稼地裡的白薯苗都綠瑩瑩的探出頭來,看著就是喜人。
魯銘德捻鬚笑呵呵的欣賞了一下地裡的大好形勢,叮囑了放哨的村民幾句,他就同老孟下了塔樓,剛剛走了幾十步,就得到崗哨大喊,“村長,村長,起煙了,起煙了。”
魯銘德和老孟對視一眼,心中咯噔一下。
“老孟,你回去讓全村人拿起刀槍戒備。我上去看看。”魯銘德吩咐道。
“遵命。”老孟領命向村裡跑去。
魯銘德快步踏上了塔樓,向遠方瞭望,他驚奇的發現。不是北方。而是東北方遠遠的一股黑煙繚繞。他知道那裡是一道崗子的方向。
“點火。”魯銘德命令道。
村民急忙將塔樓上的大灶臺點著,裡面是油料和淋溼的枯草以及半溼不幹的馬糞牛糞。
燃起後,不是極快的燃燒,而是騰起大股濃煙,在藍天和綠色大地中極為的顯眼。
魯銘德和村民來到下層,繼續向遠方看著,還是沒有動靜。
此時身後的村裡亂作一團,人喊馬嘶。雞飛狗跳,所有的男女老幼都從家中出來打探,男人們披著棉甲皮甲拿著刀槍來到打穀場上集合。
魯銘德沒有回去,那裡有老孟和老胡,他放心的很,都是老軍伍了,這都不是個事。
他繼續向四周眺望,還是沒有動靜,此時,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