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如同話家常一般問出了這一句,就像是在同親切的摯友打招呼。
“嗯嗯,給……皇上添麻煩了。”
他搖了搖頭不說話,兀自對著那一樹爛漫的梨花出神。蘇綺到是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腰間解下她一直掛在心上的東西,伸到了他面前。
“皇上,這是我還在北境的時候,一個人託我帶給你的,她說她沒事,叫你不要掛心。”
殷無騫伸手接過,眼神中有淡淡的驚訝,以及幾分不出道不明的悲愴,指尖輕輕摩挲玉佩動作,伴隨著幾聲淺不可聞的嘆息……
“你和她長得真的很像,進殿的那一瞬間,朕都以為是她回來了……”
確實,君斕和蘇綺長得實在是太相似了。
“皇上能不能告訴我,君斕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朕……應該算是小時候的玩伴吧,有十幾年的交情……”
殷無騫的話說的斷斷續續,“朕想你也應該是知道的,越國的皇族皆為君氏,而她,正是越國的三公主……”
越國的公主?
越國與瀾國在北境部分地區有所接壤,君斕出現在那裡好像算是有所解釋,“可是她作為越國的公主,為什麼會出現在瀾國的邊境?還獨自一人居住在蒼耳山?”
“蒼耳山?”殷無騫皺了皺眉頭,“她這些年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沒想到是在蒼耳山……”他沉吟了半刻,“先皇在世時,大約十年之前,那時候末蕭還小,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先皇為了抵禦西南遼南部落的持續戰亂,想要和鄰國的越國聯姻。”
“聯姻之事重大,好在兩國素來交往密切,一切條件都談得比較融洽。大皇兄過世的早,眾皇弟又過於年幼,那年朕二十五歲,被告知要迎娶越國的三公主君斕。”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其實朕與君斕其實在多年之前便有交情,十七八歲的時候比較頑劣,經常偷偷混出宮去遊山玩水,幾個月不見人影是常事。而君斕,就是那些四處闖蕩的歲月中,認識的最好的人。”
兩國關係良好,這兩人又是多有交情,聯姻的事情難道不是勢在必得?
“後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殷無騫點了點頭,“聯姻在即,越國的晉國公,也就是當時越國皇帝的叔父篡權,越王被殺,朝堂變天了。越國單方面意圖反悔之前的協議,暗下屯兵,準備在遠嫁的那一天突襲瀾國,征服這片土地……”
“那君斕呢,她怎麼辦了?”
“她?”殷無騫面色悽愴,“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越國為數不多的幾個皇子皇女誓死不從負隅頑抗,但終究是回天乏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她死了?”
“並沒有,晉國公賜毒酒令她自盡,不料毒酒已經被人事先掉包,她被秘密從皇宮轉移出去,就再也沒了訊息……”
蘇綺繼續問道:“那現在呢?越國還是晉國公的天下?”
殷無騫笑了,“這天下局勢向來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自詡算盡天下謀略,誰能想到卻是死在了自己最寵愛的小妾的刀下?”
“死了,多久前死的?”
“在君斕被賜毒酒後的三天,朕很驕傲,如此縝密的設計,竟全部是我皇弟,也就是璟王的手筆。”
殷末蕭從小就會陰人這點蘇綺並不驚訝,“晉國公死了?越國豈不是又一次群龍無首?”
“朝代更迭的很快,不久之後又有新的政權上臺,雖說還是掛著君氏的名號,實際上和君氏皇族已經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了……”
可如此說來蘇綺就納悶了,雖說越國的動亂不停,可是殷無騫和君斕之間從沒有過什麼正面直接的矛盾和衝突,為什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