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此所限錯過許多才知道其中的利弊。當年只當自己天分不足,如今想來怕是毒素沉積經脈受損,師父和外公怕他傷心,才只讓他學了些皮毛吧。
見他如此,齊元更不好說什麼了,求救般地將視線投向長平侯,希望他能說些什麼。收到齊元的目光,長平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師叔想要將你的經脈打通,這樣能將九重血蓮聚毒的功效發揮到極致,便能將你經脈之中的毒素祛除殆盡。”
停頓了一下,長平侯又說道:“只是這樣一來,毒性便能暢通無阻地在你經脈之中流轉,解毒起來怕是要多受些苦。”
“奕兒不怕的!”聞言凌奕立即開口說道。
點點頭,長平侯打斷了凌奕的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自是不怕苦的,但是此法雖是徹底缺也冒險,若是稍有差池便會讓毒性佈滿全身,如此一來即便是你師父和師叔能保你不死,這輩子你也休想再同正常人一般了。”
“師父同師叔有幾成把握?”聞言,凌奕沉默了一下,問道。
齊元和巫彥對視一眼,開口到:“若是此法,四成。”
“若是成功,奕兒以後便可成為像師父那般的高手了麼?”凌奕眨眨眼睛,看著齊元問道。
“可以。”凌奕天資聰穎,雖不似李琪那般是萬里挑一的練武奇才,卻也不差,若是沒有潛藏於經脈之中的毒素,自己悉心教導,想來以後不會比自己這個當師父的差。
“那便如此吧。”凌奕說道,看著齊元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相信師父。”
“奕兒……”齊元聞言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說道:“你可知道,若是不成你別說習武,怕是這輩子都要纏綿病榻了!”
“奕兒知道。”凌奕輕輕地點點頭,說道:“可是奕兒相信師父,不會讓奕兒有事的。”
說著,凌奕轉頭看向長平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而後面帶笑意地說道:“若是不成,我相信外公也不會趕了奕兒出去的。”
長平侯看著外孫稚嫩的臉龐良久,卻是笑了出來:“好!好!若是不成,我長平侯府想來也必是不缺那一間院子的。”
而此時,凌奕的目光卻是轉向了在一旁沒有做聲的巫彥,說道:“奕兒謝過師叔。”以齊元的性格,自然是不會提出這麼冒險的法子的,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外公來說,自己的性命和前途才是最重要的。習武這種事情,只需要略懂皮毛,有自保的能力便可。畢竟是世子,身邊的護衛自是不會少的。
外公久居於廟堂之上,對於這些自是知之甚少,而齊元的性子,考慮到他同舅母是同門,自然也是不會用這麼冒險的方法,所以能提出如此決絕的方法的,只有巫彥。
同齊元不同,他與舅舅關係,他的身份,即使他提出瞭如此冒險的方法,外公還是會認真考慮。恐怕,也是因為如此,外公才差人將自己找來的吧。
如此,他一句謝謝,實屬應當。
這一次,巫彥倒是有了些許反應。他放下茶盞,看著凌奕露出微笑,說道:“不謝,為了你,我自當盡心盡力。”
明明是笑著的,但是看著巫彥的笑容,卻是讓凌奕覺得汗毛倒。那不是惡意,是被看穿的感覺。那雙墨綠色的眸子,仿若能看見他的靈魂一般,洞悉自己所有的算計和心思。
沒有去理會凌奕難看得臉色,巫彥徑自站了起來,向長平侯行禮道:“如此,我們便傍晚開始吧,我先告辭了。”
說著,便朝門口走去,側身而過之間,他用只有凌奕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很好。”
凌奕心下一驚,轉過頭看向巫彥,卻只看到巫彥的漸行漸遠的背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凌奕到底還是沒出聲,轉頭卻對上了長平侯若有所思的目光。袖下的手緊緊握起,凌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