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這天大地大,離了京城,那盧飛就是想問,也不知道找誰問去了。凌奕又不似尋常人,他的事情,說嚴重些那便是上達天聽的,若是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莫說他,就算是京城府尹,也不一定擔得起責任。
就在膠著之際,凌奕開口了:“此次商隊除了滕管事,可還有人可以領隊?”
“此次貨物貴重,商隊之中除了我還有京城的管事同行,他行走商道十幾年,想來領隊是沒有問題的。”滕甲思索了一下,看了兩人一眼,說道:“若是盧大人不放心,我可以留在京城之中隨時等候差遣,畢竟事關小侯爺的安危,若是真有人藉由我滕家之手謀害於他,便是陷我家主人於不義之中,這等陰險毒辣的小人行徑,不查個水落石出難消我心頭只恨!”
凌奕聽了,點頭應道:“確實,若那血珊瑚真被人動了手腳,這等離間我同滕三爺的毒計,都甚為可惡!我們萬不可自亂陣腳,做了那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小侯爺所言極是!”盧飛見兩人已然有了共識,立刻出聲附和道:“既是如此,不若請滕管事暫留於京中等候問詢,而滕家商隊則運了貨物先行離去,這般行事,滕管事以為如何?”
“如此便再好不過了!”滕甲聞言立刻點頭應道,轉身正要吩咐同行的滕家商隊什麼,卻徒然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凌奕欲言又止。
見他如此,凌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我倒是忘記正事兒了!”他笑著衝裕德揮揮手,朗聲吩咐道:“快去將東西帶上來。”
裕德躬身應了,轉身向後院走去。
凌奕轉頭衝盧飛解釋道:“我昨日同滕管事提過,有些東西託他替我運回凌陽,被血珊瑚的事情一攪合,險些忘了。”
此事凌奕之前同盧飛提過,因此他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做聲。
不一會兒,裕德便帶著一群人抬著兩個半人高的箱子走了出來,他走至凌奕身旁,躬身道:“主子,東西備齊了。”
“清點過了?”凌奕抬眼看了看那兩個箱子,笑著問道。
“清點過了。”裕德點頭應道。
凌奕聽了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滕甲,衝他拱了拱手,笑道:“那便有勞了。”
“小侯爺客氣。”滕甲回了禮,轉身招呼身後滕家商隊的眾人將那兩個箱子抬了,太頭看了看天色,“原定了是卯時兩刻城門一開便出城,現在都快辰時三刻了,滕某也該告辭了。”他說著,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盧飛說道,“我將商隊送出城後,便會自行返回滕家在京中的滕家會館,盧大人若是不放心,也可隨我一道去。”
“我相信滕家人的信譽。”盧飛輕笑道,特意加重了“滕家人”三個字,像是在提醒滕甲注意什麼一般。
滕甲卻像是沒有聽出來一般,點了點頭,最後衝凌奕行了禮,說道:“如此,我便告辭了。”
“滕管事慢走。”凌奕頷首應道。
滕甲聞言轉身吩咐滕家商隊的眾人將那兩個箱子抬了,出了廳門朝前院走去,凌奕在他身後衝裕德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抬腳追了過去。
待得一行人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之後,凌奕才轉過頭,對著盧飛說道:“此事,便勞煩盧大人了。”
“小侯爺客氣,這乃是我的分內之事。”盧飛衝凌奕擺擺手,笑著說道。
“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