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氣倒是同你像了十成十。”
華顧沒有再說話,只是同他一樣,轉頭看向門口,等著華歆的到來。
“爹爹!”華歆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興沖沖地進了門,跑到華顧面前,將盒子遞給他,“阿奕送來一個盒子,說是給爹爹的。”
“給我?”華顧一挑眉,伸手接過盒子。
“嗯,阿奕特意交代,讓我將東西交給爹爹。”華歆點點頭,仰頭看著華顧,“我想著既然是給爹爹的,便不曾開啟過。”
華顧笑著點點頭,將盒子打了開來,卻在看清楚盒內東西的一瞬間,變了臉色。那木盒之中,端放著一方玉牌。
伸手將那玉牌拿至眼前,華顧仔細地辨認著上面的刻痕,他彷彿想起當年將玉牌交予那人手上之時的情景。那人拿了玉牌之後,便離開的華家,這一走,便是六年。他離開之時,華歆還是襁褓之中的嬰兒,那時的華歆愛哭,一日之中即使是睡夢之中,也是皺著眉的。卻只有那人在時,才會展露歡顏。
“爹爹,這是什麼啊?”華歆看著華顧手中拿著的那方玉牌好奇道,“上面怎麼還刻著家徽?”
“這是爹爹很久之前不小心遺失的東西。”華顧笑著說了,將玉牌收了起來,“可能是凌奕看到了家徽,便讓你送過來吧。”
“阿奕真有心。”華歆笑著點點頭,並沒有在意華顧的動作,語氣頗為驕傲地說著,“他說豫州的槐花開了,又說我年前生病身子不好,等過了花期便讓人給我送花蜜過來。”
“他倒是有心。”華顧笑笑,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開口道:“再過一月,便是你出閣取字的日子。你可要請了凌奕來觀禮?”
“可以麼?!”華歆聞言眼睛一亮,伸手抓了華顧的衣角興奮道:“我可以請阿奕來麼?”
“出閣取字是你的大事,凌奕既是你朋友,請來觀禮也是應該。”華顧笑著點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衛平說道,“若是願意,明日便讓衛平去送請柬,如何?”
“好!”華歆興奮地點著頭,開心地說,“我在信中同阿奕說每日黃昏永安鐘響,翼隼樓的訓隼師們會吹起口哨,那些信隼回巢之時的景象。阿奕說,他想親眼看看,這次他便能如願了!”
“如此,明日便讓衛平走一趟凌陽吧。”華顧說著,看了一眼窗外,“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去歇息了。”華顧說著,牽起華歆的手,“走吧,爹爹等你睡著了再走。”
“嗯。”笑著點點頭,華歆跟著華顧朝臥房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
華顧伸手為華歆掖了掖被角,看了一眼身後的衛平,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輕輕關上房門,華顧走到了院子中央,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轉頭對衛平說道:“你看到了?”
“是。”衛平點點頭,低聲說道,“我明日便啟程。”
“嗯。”華顧看著衛平,許久之後嘆了口氣,“只願這一次,歆兒沒有看錯人。”
衛平聞言一驚,死死盯著華顧,仿若他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一般。
華顧注意道了衛平的表情,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著回望於他。
許久之後,華顧轉身離開。只留下衛平一人,看著華歆的臥房,露出了苦笑。
半個時辰之後。
華顧伸手為華歆掖了掖被角,看了一眼身後的衛平,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輕輕關上房門,華顧走到了院子中央,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轉頭對衛平說道:“你看到了?”
“是。”衛平點點頭,低聲說道,“我明日便啟程。”
“嗯。”華顧看著衛平,許久之後嘆了口氣,“只願這一次,歆兒沒有看錯人。”
衛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