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嫌。
這些盧飛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卻還是來了。
為什麼?
因此此事牽連甚廣,明面上的便有凌陽侯府,滕家,和華家。那背地裡呢?是誰威逼利誘滕家下的手?滕家又是為了什麼不惜得罪凌陽侯府和長平候府?最重要的,這場不動聲色的暗殺之後,是誰,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般想來,莫說盧飛,就是京城府尹,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此事是由盧飛的一句話開始的,到最後無論結果如何,他定然是躲不開的,因此,他便需要一張護身符。
京城府尹自然護不了他,因此他才想到凌奕。
只是,無論真相如何,在旁人眼中,凌奕現在卻只是一個等待赦封的侯府嫡子,他什麼都做不了。因此,他裝作沒有看見盧飛眼中的那絲期待。一個自保尚且堪憂的侯府嫡子,要如何才能保得一個早有威名的金刀捕快?
華歆雖然暫時想不明白,但是凌奕知道,過些時候,他定然能想通——凌奕不可能為了一個京城府尹中的捕快,而將自己暴露在旁人的視線之中。
果然,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華歆便回過神來。他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凌奕一眼,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低聲問道:“你是故意的?”
“我擔不起這個風險。”凌奕點點頭,看了一眼西苑的方向,說道。
華歆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隨後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做聲。
“況且,盧大人既然仗義執言,想必對於此事的發展,定然有所準備。”這才是最讓凌奕擔心的,若是盧飛不開口,那麼便不會有人看出異常,可明明同他無關,他卻開口惹出這許多事端。這天下,沒有白得的好處,既然盧飛平白無故地賣了凌奕這麼大的一個好處,想必他想得到的,定然不知這些。
因此,他定然已經想過了凌奕的反應,那麼凌奕今日的反應定然也會在他的意料之中。
華歆皺著眉頭,思緒轉過一輪,便已經明白了凌奕的心思。不再糾結此事,華歆開口問道:“你剛才所說,凌瑞今日會進京?”
“嗯,瑞兒派了人先行一步,今早門房傳來訊息,說是今日傍晚進京。”凌奕點了點頭,回答道。
“前日不是還說剛過了青州麼?”華歆挑眉問道,看了一眼凌奕,忽而笑了起來:“難道是為了趕上你的生辰,連夜趕路?”
“是不是為了我的生辰不好說,但是連夜趕路卻是一定的了。”凌奕說著,笑道:“七夕之夜,可是京城中公子小姐們上街尋找意中人的好日子,我要是瑞兒,定不會錯過。”言語之中,竟是帶了些許調笑的語氣。
華歆輕聲一笑,看著他道:“你說得如此委屈,侯府二公子要是在這兒,怕是要被冤枉死了。”
凌奕則像是被說起什麼心事一般,斂了笑容,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裕德道:“吩咐廚房,晚上做只八寶鴨,再去問問京中哪家酒樓的螃蟹做得最好,買一份回來。”他說著,衝華歆解釋道:“瑞兒愛吃鴨子和螃蟹。”
“現在這個時辰,再去買螃蟹怕都不新鮮了,還是上酒樓去訂一份比較好。”華歆點點頭,附和道。
吩咐完裕德,凌奕站起身來對華歆說道:“前些日子你同我的那盤棋還沒下完,今日可要繼續?”
“好啊。”華歆笑著起身,衝凌奕燦然一笑:“既然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