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鳴這時推門出來,在裡面他已經聽見了外面的對話,所以一出門便恢復了他的冷漠霸總人設。
「王總。」
「顧總別來無恙,上次見面還是很久之前了。」王崇山猛地捏住了白樂的手腕,白樂整個人一激靈,又趕緊看向別處,不敢再盯著顧鳴看了。
「嗯。王總要是想敘舊,我們可以改日,今天公司還有些事。」顧鳴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王崇山也不難堪,既然已經知道了答案再留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他笑了笑站起身,又寒暄幾句,拉著白樂就要告辭。
白樂的視線在虞思齊和顧鳴之間反覆徘徊,虞思齊直直看向他,白樂和他對視兩秒,眼裡流露出一絲怨毒。
臨出門最後一秒,白樂回頭看了一眼,顧鳴朝虞思齊走過去,忽然不知道腰怎麼了,他歪了一下身子,虞思齊趕緊扶上,一隻手伸去顧鳴背後頗為情色地陷在凹陷中間揉了揉,顧鳴欲反抗,卻被虞思齊輕輕在他耳鬢吻了吻,似是說了些安慰調情的話。
這一幕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白樂猜過,但他真的沒想到,在自己眼裡奉若神明的顧鳴,竟然真的肯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白樂徹底崩潰,他行屍走肉一般跟著王崇山上了車,彎著腰把十指深深插進頭髮裡,像是個瀕臨瘋狂的精神病。
王崇山點燃一根雪茄,冷冷地看著他,冷笑:「現在明白了?顧鳴,你想都別想了。」
「給我。」白樂埋著頭,發出模糊的類似哭泣的喉音。
王崇山微微皺眉,沒聽清:「什麼?」
「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給我!」白樂失心瘋了一樣撲過去,扯開王崇山胸口的扣子,釦子崩裂一地,滾落在座椅和車內毯上。
王崇山輕易便抓住了他兩隻手腕,制住他簡直易如反掌,白樂哭得抽動,淚眼婆娑地看著王崇山。
王崇山還叼著雪茄,煙氣流到白樂臉上,他嗆了一口,隨即瘋狂咳嗽起來,王崇山便放開他,等他趴在自己腿上咳完。
「想要了?」王崇山低聲問,垂眸看著他。
白樂虛弱地點點頭。
「自己來。」他嘆了口氣,把雪茄放在菸灰缸上,把白樂扶起來面向自己坐正。
「……」白樂的眼淚暫時止住,他抬腰,伸手去摸拉鏈,卻被王崇山按住了手。
「看著我。」王崇山道,「在想什麼?」
白樂看著他,喘息不勻:「……我想……殺了虞思齊……」
他咬著牙狠狠地擠著字,牙齦都快被他咬出血來。
聽了這話,王崇山欣然一笑,道:「只殺了那個小子有什麼作用,顧鳴仍然不會是你的。」
白樂一愣,「那我……」
王崇山自己解開拉鏈,抵住白樂,死死箍著他單薄的肩膀,白樂渾身的汗毛根根直立,頭皮滋滋發麻,他猛地死死閉上眼,彷彿那劇痛就要來臨——但對方卻並沒有那麼做。
「不用怕。」王崇山伸手去摸他,在他耳邊低語:「殺了顧鳴,他永遠都是你的。」
白樂被這句話震住了,他呆滯地被對方抱在懷裡玩了一會兒,然後被按倒在座椅上。
……
王崇山把白樂帶到他現在所住的公寓路口便放了下去,白樂腳步虛浮,扶著牆走了幾步,感覺兩腿間有些黏,他不舒服地蹲下,靠著牆喘息。
「小夥子,怎麼了?」一位買菜遛狗回來的大媽經過,拍拍白樂的肩。
「沒事,沒事……」白樂臉色有些蒼白,他本就模樣好,這一虛弱竟也有了幾分西施捧胸的效果,大媽母愛泛濫,頓時不能不管。
「孩子你不舒服就去醫院,大媽帶你過去?你家裡人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