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是嗎?”她在情況尚未失控前先保護自己。“別擔心,雖然我們上了床,但我不會死纏著你。要我搬,我隨時可以走。”
她用憤怒掩飾心慌,被忌妒之火灼燒的臉龐由紅轉白,慧黠無邪的眼也清楚透露出恐懼,但季竮深陷在她說出的字字句句裡,粗心的根本沒發覺。直到看見她拎起揹包、走向大門。
清醒過來的季竮,腳步迅速一移,不但擋住她的去路,還輕易將她的手扣在身後。她圓潤的胸脯就頂著他的胸膛,搔得他心癢難耐。
“我不走。而你……也哪都別想去。”他鼻息間盡是她的香氣。
“放手!”她抬起臉,渾然不知自己生氣的模樣有多動人。“少拿你總裁的架子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
“是嗎?那這一套呢?”他貼近,用撥出的熱氣安撫她失控的情緒。
泱泱雖然渴望他的吻,但她不要自己這樣被說服,更厭惡用做愛來解決問題,於是她強迫自己別開臉。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這麼強烈否認禹嵐的存在,其實只是為了掩飾真正的感覺?”
“我不需要這樣。我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誰。”季竮失去耐性的說:“我已經說過你對我有多重要。”
“這麼說……如果我只是個毫無才能的平凡女人,你根本不會看我一眼了?”她用顫抖的聲音問。
“泱泱!”季竮終於忍不住發火。“你不要再扭曲我的原意了!”
“如果……”但泱泱充耳不聞,執意說完:“有一天我不能畫了,我再也沒有可以感動你、安慰你的東西,你所謂的愛還存在嗎?”
季竮看著她,好久好久沒說一句話。不知怎地,他突然放開手,轉身走出了畫室。
冷戰一開打,兩人整整三天不說話,連天氣都像是在呼應他們一般,雨下個不停。
煦晴和季碔雖然很想當和事老,化解兩人心結,但一個是整日埋首工作,早出晚歸,連面都見不著;一個則是終日關在畫室裡,彷彿坐牢一般,誰都不見。要和好真是比登天還難。
這天入夜後,連下幾天的雨終於停了。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將泱泱從雜夢中驚醒。她翻身下床,屋裡一片寂靜,她隨手抓了件薄外套裹住不停打顫的身體。
“喂。”
“我整天東躲西藏、三餐不濟的,你卻住在豪宅裡過得挺愜意的。”
“光司?”泱泱一叫出這名字,全身抖得更厲害了。“你在哪兒?”
“在一個既安全又能監視你的地方。”
泱泱反射性的轉頭,四下張望,彷彿此刻他正在窺視自己。
“你想怎麼樣?”
“明知故問。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的意圖啊。”
泱泱遲疑了幾秒。“好,就照上次說的,我給你一百萬。”
“哈哈哈……”
聽這笑聲,泱泱的心頓時涼了。
“本少爺現在只跟姓季的談。你呢,最好不要礙事擋我的財路。”
“沒用了,你要拿來威脅的把柄我已經向他坦白,跟他談……你不見得拿得到錢。”泱泱實話實說。
“我別無選擇了。”光司在那頭突然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太遲了,泱泱。我不是沒良心,但我真的需要這筆錢,要是拿不到,明天橫屍街頭的人就是我。”
“我不管。我絕不會讓自己成為你威脅季竮的把柄。”��
“泱泱,你想怎麼樣?!”光司在那頭大喊,“你最好不要壞了我的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你為了自保,所以不顧一切,這點我無話可說。但……我也會盡我所能保護我愛的人。”��
“好,走著瞧!你最好要有兩敗俱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