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顯得更加的悽慘。
“肚子不餓嗎?洗個澡吃點東西吧。這裡二十四小時都有客房服務。”
“你自己去吃好了。我要睡覺。”
“隨便吃點什麼嘛!你晚飯不也沒有好好吃嗎?”
“你是我媽嗎?少自以為是地干涉我的飲食習慣!”
英彥用力地按著電梯按鈕。
“我明天要早起。和只是來應酬高爾夫的某人不一樣,我可是當差受累的命。”
“喂!”有堂咚地越過肩膀將手放在英彥臉側,“你從剛剛起就在嘔什麼氣啊?打出發起在車裡就一直這樣!我有哪裡惹到你了嗎?”
“……”
“是我放棄那個公司的事嗎?為什麼?你以前不是說什麼就是因為有貸款消費者才會墮落,所以還把我數落了一頓嗎?真是的,到底為什麼嘛?”
“……是你……”
有堂的手。指節分明的長長的手指,粗糙的掌心--英彥的手很白。以前常誇獎他的手適合當調酒師或去跳日本舞的就是現在站在他背後的這個男人,而每次都只會讓英彥憮然。因為他希望擁有的是象有堂一樣的有男人味的手。
“你打著領帶賓士去上班後,我四處奔走找工作直到腳上起水泡。”
“你對這個還念念不忘?所以我才說要送你到車站啊。誰讓你自己硬要逞強!”
“你在受到客戶的接待時,我在做時薪1200元的兼職。”
“啊?”
“學生身份的你已經十足是個實業家,而我……卻還靠父母養活。”
有堂終於察覺到什麼似地閉上了嘴。
電梯門慢慢開啟。
“作飯打掃,替你把換洗衣物摺好,幫來取材的記者泡茶被錯當成傭人的人是我。架子十足地差使數十名員工,被人從銀座的高階俱樂部送回來的是你。把你看完亂丟的報紙摺好拿去賣廢品的是我,報紙上刊登著附照片的專訪的是你。”
--暴風雨。
“每天每天,都充分體驗到這種差別的人的心情,你能瞭解嗎!?”
都是因為暴風雨的緣故,他才會脫口說出這些事情。他原本打算把這一切一直深埋在心底帶進墓地的才對。只要他還活著,即使是站在有堂的棺木前,他原本也絕對不打算說出口的才對。
“明明沒有好好出席課堂卻能拿到足夠的成績,明明吊兒郎當卻又人氣旺盛,體格健壯,身手厲害,長相也很帥……為什麼有像你這樣的傢伙在!什麼叫膩了。那是任誰都會拼死拼活去抓住的東西啊!儘管如此,你卻那麼輕易地就拋棄掉了那麼大的成功……”無人搭乘的電梯,在眼前又慢慢地關上了。
“……所以你才離開嗎?”
“……”
“英彥。”
“……別碰我!”
原本要碰觸他低垂的手輕輕離開了。比普通人要更加蠻橫一倍的男人面對他時卻是如此的聽話,這已經充分說明了有堂對他的重視,可這隻會讓英彥更加的火大。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像要噴出火來,像小孩的是我才對。
對於有堂的才能、成功,以及可以爽快地捨棄一切的超脫,不畏懼挑戰完全不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