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邪風,我們照舊得待在涿鹿城當質子。”
雨師風伯兩個是太昊和顓頊二部的後人,血統純正,先祖據說是感風雨之神而誕育了後代,所以家裡代代都有操風御雨之力。風伯的是風魄,雨師的是雨魄,不過這本事要到十六歲去玄天神廟裡祭祀過天帝,開了神竅才管用。
“沒想法,用能力要懂得使用。我會刮妖風了,幫人風乾羊肉能幹吧?幫人曬葡萄乾能幹吧?”風伯胸有成竹,“賺點吃飽飯的錢總不難。”
雨師一拍腦袋:“有理!我這本事,乾旱的季節管用!”
此時此刻,這兩個傢伙摩拳擦掌,惦記著靠做點利國利民的事情,賺錢養活自己,而很多年後風伯揮手令刺骨的朔風橫掃大地,雨師用他的凝視引來烏雲把雷電和暴雨傾瀉在整個世界的時候,他們只是想把這個糟糕的世界變成水鄉澤國,把一切的一切都埋葬在下面。因為他們不喜歡這世界。
“哎?蚩尤,你可是炎帝的孫子,你是個什麼魄?”風伯想了起來,豎起大拇指,“你爺爺的本事可是這個!”
“我……”蚩尤抓抓頭,“我好像就是比較能吃……”
“你也好意思說?”古鏡一樣的眼睛出現在學舍視窗,一張嬌小而白淨的臉兒在上午的陽光裡露出笑來,光在她臉蛋邊上燙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風伯!別看了,看看你都幹了什麼讓人噁心的事!”雨師說。
“我怎麼啦?”風伯把目光轉回來。
“你的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
“你自己拿我的衣服擦一擦唄,”風伯不屑地說,“好像你自己不看美女似的。”
“我是看美女!可我還不至於這麼失態吧?我早知道是美女,在所有的故事裡轉校生都該是漂亮的女孩不是嗎?長頭髮,白色的裙子,還有蝴蝶髮卡。”雨師抓過一隻袖擺在自己袖子上使勁地擦著,看著那個女孩子在陽光裡拿手託著軟軟的臉蛋兒,聽倉頡授課,古鏡般的眼睛裡空落落的,顯然也是在走神。
“什麼是轉校生?最近新流行的詞彙?”風伯問。
“就是某一天早晨你跑到學舍來聽夫子嘰嘰歪歪,忽然有個從遠方轉來聽課的美女被安排坐在你身邊,這就是轉校生了。”雨師說。
“真不知道你那顆核桃大的大腦里居然就藏了那麼多知識。”風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何以見得她們就一定好看?”
“因為她們……來自遠方。”雨師一邊輕輕長長地感喟,一邊使勁揪著那隻袖擺。
“哎……雨師,注意點兒。”蚩尤說。
“你又怎麼啦?”雨師不耐煩地看著這個小弟。
“你拿的是我的袖子……”
雨師一愣,沒好氣地把蚩尤的袖子拋下:“借來用用不行啊?小氣!反正你衣服也好幾天沒洗了。”
他抓過風伯的衣袖,繼續擦自己的袖子,和風伯一樣託著腮看美女。
“哎……雨師……”蚩尤又說。
“又怎麼啦?”雨師的興致都被蚩尤敗掉了,“又拿你的袖子了?看好了!這是風伯的袖子!”
“你拿對袖子了,可風伯的口水是掉在你另外一邊袖子上的……”
“哎呀,”雨師拍了拍腦門兒,“五音使人惑,五色使人迷啊!”
他恢復到托腮的動作上:“不過有美女看,真好。”
雲錦偷偷回過頭來,看著角落裡“刀柄會”的三位英雄,三位英雄中的兩位老大不約而同地露出白痴般的笑容,揮手致敬,小弟則羞憤得把頭側了過去。
雲錦第一次見到蚩尤,覺得他是世界上唯一的呆子,第二次見到蚩尤就是在這間學舍裡,周圍很多人,只有蚩尤不是呆子。倉頡拍著她的肩膀把她介紹給同是質子的同學少年們時,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