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跪倒在地上,胡言一通,顛倒黑白,眼裡滿是惡毒陰狠,好似要把這地板盯出一個洞來!
劉二少一聽果然怒了。
永平伯府在京城的地位其實有些尷尬。
皇貴妃如此受寵,陛下也不敢越過已逝皇后背後的賀家將他父親封為永平侯。因為賀家的兒郎此時還駐守著邊疆,縱使陛下重文輕武,對賀家也要徐徐圖之。而他們家雖為商人,卻也是被打壓物件之一,&ldo;永平&rdo;的稱號都顯示出了陛下希望他們一家一直安安分分的心思。
可是就算是尷尬,他們家也是一個伯府,哪裡是一個白身的女子可以隨隨便便看不起的?傳出去了,他們永平伯府在京城權貴圈子裡都要成笑話了!
&ldo;本少爺親自上門看看,諒她也不敢……&rdo;
馮天連忙截住劉二少的話頭,要是讓他真的去看了,他不就露餡兒了嗎?
&ldo;二少爺,何須您親自出馬?我看就是越竹紙的名聲太大讓她不知分寸了!我們給她一點教訓就好!警告兩次,她想必就能懂了!&rdo;
劉二少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皇貴妃正是受寵的時候,誰敢不給他們永平伯府一個面子?
&ldo;你想如何警告?&rdo;
&ldo;不如這樣……&rdo;馮天撐著巨疼的腰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自己眼中的怨毒之色掩藏得乾乾淨淨,靠近劉二少的耳朵小聲說了起來。
讓劉家心急火燎的皇貴妃如何了呢?
她這些日子過得也十分不好受。
&ldo;大皇子近來如何了?&rdo;
另一邊的宮裝老婦人上前行了個禮,答道,&ldo;回稟娘娘,暫時還比較安分。&rdo;
&ldo;暫時安分……每個月給他那麼多封口費能不安分嗎?&rdo;皇貴妃狠厲地拍了一下扶手,指套和扶手上的紋路刮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旁的宮女嬤嬤一如既往地低頭不語,好似什麼都沒有聽見。
&ldo;那傢伙找到了沒有?&rdo;失蹤的這個人,才是皇貴妃每天都提心弔膽的關鍵所在。自從那次失手,她就沒有一個晚上睡了個好覺!
另一個面容帶著點異域風情的女人忽然從房簷上跳了下來,用一種有些奇異的口音答道,&ldo;暫時沒有訊息。武安侯府也沒有絲毫動靜。&rdo;
皇貴妃只覺得奇了怪了,一個小孩子,就算僥倖出去了,能自己一個人生存嗎?
&ldo;本貴妃不缺錢。再加人,繼續找。不找到他,他就永遠是我兒的心頭大患。&rdo;皇貴妃眉頭緊鎖,輕合雙眸,語氣緩慢而沉穩,好似一點都不急。
在宮中,最不能缺的,就是耐心。
前兩天發生的事早就被青苗拋之腦後,她還和往常一樣作息,奈何半夜躺床上心裡總是記掛著賀餘年那事兒。
&ldo;青禾,你說現在天氣漸漸涼了,他那麼小一個人在破廟裡能生活的好嗎?&rdo;
一場秋雨一場寒,大夏朝下了秋雨,天氣逐漸轉涼,蕭瑟的秋風半夜吹得院子裡的樹呼啦呼啦直響。那群天天過來的孩子,只有賀餘年無處可歸,暫居破廟。
破廟那地方……可別凍出病來了!
晚上在角落休眠的青禾頓時恢復到開機狀態,雙眼藍光閃爍,自主程式立刻判斷出現在的情況:主人擔心賀餘年。
&ldo;需要我去看看嗎?&rdo;
青苗猶豫了下,&ldo;如果他狀況還好,你就直接回來不用管了,也不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