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放心,卿兒理會得。”。
徐沐容對門下弟子甚嚴,對皇甫飛卿更是嚴苛。而此時此刻,她才終於知道——若是皇甫飛卿真的犯起毛病來,自己卻是連一絲責難都生不出的。
不知不覺,鑄劍谷已不像以前那樣嚴肅,本來冷冷清清的峭崖怪石,清天竹木,隨著鑄劍谷一眾女弟子青翠的笑聲,竟似一下動情起來,有了一股暖流,風也搖曳拂響得尤為有情味。
只有徐沐容笑不出來,每每見到皇甫飛卿,只是憐惜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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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章 【風流月,冷花兒】1
月靈風出了鑄劍谷,折路趕去望海樓。
這日,月靈風來到一梅邊酒肆,店小二出來很熱情地迎客。
“這位客官,要點什麼?”
“一壺酒。最好的。”月靈風將手上的酒壺和一粒銀子一併遞給店小二,“不用找,去吧。”
“好叻,客官等好。”店小二轉身進去酒肆裡。
月靈風甫一來就特別留意棚子裡一張桌上的一大壇酒,以及桌邊那個正吃著酒的灰衣大漢。這大漢一碗一碗地吃酒,腰間掛著一個無法叫人忽視的超級大的酒葫蘆。
“不知道我坐在這裡,兄臺介不介意?”月靈風嘴角含笑,跟那大漢伸伸手,十分禮貌地問道,卻也一邊坐了下來。
“介意!”那大漢抬起頭來,鬍子拉雜,多半已被酒水澆溼,一雙虎眼逼視過來,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嚇退。這大漢見月靈風沒被唬住,反而乖張地在那裡笑嘻嘻的,心裡很是不爽,道,“哪來的小白臉,老子沒叫你坐下呢!”
“我就偏坐下了,你待如何?”月靈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大漢有一見如故的親近感,像是多年故交一樣,竟逗起他來。
“小子!”灰衣大漢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哪裡受得住,“砰”地一聲應聲而碎。月靈風暗歎對方修為,卻不閃不避。灰衣大漢急躁之時,沒注意到桌子上的酒罈子也跟著摔到地上一併摔了個粉碎。但見灰衣大漢臉色一變,也不顧月靈風,傻呆呆地看著地上的碎罈子,忽地一蹲,抱著手不知所措,哭喪道,“哎呀呀,你你你,你這麼不偏不歪就剛好撞在石頭上!你傻呀!哎喲,哎喲喲…”
灰衣大漢連聲大叫,倒像是摔的是他似的。
“他孃的!”灰衣大漢“哎喲”一陣,忽地立起身來,指著月靈風,喝道,“你哪來的雜毛!陪老子十壇酒來!”
“哈哈。”月靈風歡笑道,“你的酒又不是我打碎的,怎地要我陪你十壇酒?你如此蠻橫無理,未免有失江湖道義。”
灰衣大漢一呸,“去他孃的狗屁道義,難道比我的酒還重要?”灰衣大漢嘴上雖這麼說了,一時卻也找不到好的藉口,不覺有些餒,無賴道,”酒罈子雖不是你親手打碎的,卻是你惹我打碎的。”
“我怎麼惹你了?”
“他孃的你還敢問?他孃的你是不是問我可否坐下?他孃的我是不是還沒答應?他孃的你是不是就坐下了?”灰衣大漢一口氣罵道。
“哈哈哈!”月靈風大笑起來,道,“問你是出於禮貌,坐下是自然的,這又不是你的地方。”
那邊店小二打好了酒,出門一看,立時一慌,不敢過來,只在酒肆門口看著,酒肆裡其他人也不知何時圍了起來旁觀。
“他孃的,看什麼看!都給老子坐回去!”灰衣大漢衝著圍觀的人群一喝,那些人便覺耳膜幾欲震破,全被喝退,不敢再上來圍觀。
灰衣大漢即又轉而向月靈風,無賴道,“你他孃的賠不賠?”
“不賠。”月靈風輕輕一笑。
“他孃的!好!你有種!”灰衣大漢指著月月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