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它是冷花兒的個性飾物。
阿虛谷(阿彌陀佛)。
一行人一路行走,並沒有僱傭馬車,因為算好的日期,是以步行為前提。秋初漸起的西風和枯黃,山山水水的冷靜與溫涼,都帶給人一種舒適感。相比於這一行人,沿路遇到的行人收穫卻更多,因為在他們收穫的風景中,除了秋涼,還有驚豔。
洛無心的清質淡美可以使人一望而**,沒有人敢直視她;凌尺素則端莊大方,以其江南之溫煉化粗鐵;青衣的皇甫飛卿和綠衣的塵多海則如皇甫飛卿所言——總之跟姐姐是不同的。
然而在這一行人裡,最顯眼的卻是明卷僧——他是唯一沒有頭髮的人。
阿虛谷年紀與塵多海相彷彿,但相比於塵多海的歡暢跳脫,阿虛谷則沉默寡言。在這一行人中,阿虛谷的寡言也特為顯眼。
不過“禪以秋為明,無春之黏纏,無夏之炎灼,不以冬寒迫命,性若此而蔚為大觀,渺然不可尋,求而不可得,而助人以靜。”
小僧得道,十八可倒。
一行人既無馬車,悠閒去路,也不免要暫駐歇腳。各處歇腳所在,不知為何,總是有許多人議論大宗師和洛白衣孰是孰非。見了劍靈煙一行,有人認出來,也是口舌紛紛。
“呵,這些人怕也是沽名釣譽之輩,誰知道大宗師是死是活,是真是幻。”“洛白衣行事頗見冷酷,若真計較起來,還不知道大宗師是好是壞呢!全憑他們論定,且看誰更有手段咯。”“大公子等人還算溫和,哎!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喝茶,吃酒!”
劍靈煙和妙邪子在世人樓就聽過類似言論,頗不以為然,只是覺得微生月的那番論調甚是湛然。其他眾人卻是初次碰到,難免突兀。當洛白衣被論及是非時,洛無心和凌尺素幾乎同時出聲訓止,洛無心正色道,“是與非,曲與直,胡言何補於事?諸位有說人是非的功夫,何不用以修身養性,明辨是非?紛紛擾擾,諸位可知江湖中有多少英雄兒女正是因為諸位的推波助瀾而揹負冤屈?!”
說人是非者,自是心虛,面對洛無心懾人的姿態已有畏縮,何況洛無心字字見骨毫不留情,避之猶恐不及,更遑論辯駁。
塵多海所到之處,見心虛者欲走不敢,欲留不住,每每氣惱,斥道,“快滾!”
心虛者霎時溜之大吉。
既見塵多海激動,劍靈煙等便安排僱了馬車,以便少惹蜚語,不使塵多海因怒極傷了身子。臨近花城,眾人不再逗留,沿路風景,也漸漸使鬱悶的情緒得以緩解,又想著花城中人,一行人漸漸開顏。塵多海早就聽說千百媚神似姐姐塵無幻,心心念念,一路蹦跳,忽的倒地不省人事,驚慌了眾人。
劍靈煙和妙邪子藥理醫學已入門,卻毫無辦法,就近既無人家,更談不上醫者,皇甫飛卿已急得哭了,萬幸有阿虛谷。
阿虛谷以虛字訣將塵多海喚醒,卻也不知塵多海緣何昏倒。眾人見塵多海清醒過來,歡喜之餘難掩擔憂。
“我只是火氣太盛?你們怎麼都這樣?”塵多海奇道,“我出了什麼要緊事了?”
塵琴子瞞道,“沒事。丫頭是興奮過度,衝昏了頭腦,害人擔心。”
塵多海歉道,“哎呀,好好的身子怎麼這麼不經動了?可惱可惱。”
月靈風在旁打趣道,“定是多海路上生氣過多,身子抗議,這是要多海放寬心,那些是非者不值得與他們計較。”
塵多海果然神會,嚷道,“也是哎,跟他們計較果真太不值得。”
穆停雲笑道,“對,要計較也該是到了花城和花魁計較。”
眾人知道穆停雲話外之意,塵多海也晃著腦袋道,“穆兄說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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