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閣子裡呆下去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走著瞧!”
冷花兒轉身就走,留下臉色如死的龍潯。
眾弟子訝異非常,不解師父為何容得一個棄徒猖狂。
褚師鈴深諳其中曲折,在冷花兒指著龍潯鼻子大罵時不作一聲。罵聲落下,褚師鈴見冷花兒揚長而走,即欲追去,卻被龍潯喝住。
“回來!”
褚師鈴猛地站住,不消片時,冷花兒已走得不見了人影。褚師鈴再也按捺不住,焦急道,“師父,此中必有誤會,容徒兒去跟二師弟細細解釋。”
龍潯知道冷花兒對褚師鈴敬重有加,擔心褚師鈴果真把冷花兒勸回來,便道,“如此不肖之徒,跟他解釋何用!”
“師父,徒兒去去便回!”褚師鈴也管不了許多,他知道冷花兒只是腦子一熱,發現問題所在,依他秉性,若胡亂說出去,對法值閣必是個極大的打擊。
“鈴兒!”
龍潯見褚師鈴追了出去,叫了一聲,莫可奈何。
“二師弟!”
褚師鈴叫住冷花兒。
冷花兒剎住腳步,卻不回頭。
褚師鈴在背後搭住冷花兒的肩膀道,“二師弟,我知道你若瞭解真相,必然會是今天這個格局。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理解大師兄的苦衷,你出去之後,便不要再提起法值閣的事情。”
“我會的。”冷花兒應了一聲,又道,“以前是我誤會大師兄了。”
冷花兒轉身望著褚師鈴。
這個平日裡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大師兄,如今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再見之日,又會是怎樣的際遇?
冷花兒想著想著,不禁黯然,竟流下淚來,卻飛速擦去,道,“冷花兒不再是法值閣的弟子,但大師兄永遠是冷花兒的大師兄!”
褚師鈴一把抱住傷心的冷花兒,放開後又拍了拍冷花兒肩膀,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各自珍重!”
“大師兄保重!”
兩人就此分別。褚師鈴一直看著冷花兒消失不見,望著遠山沉沒著的夕陽,兩行熱淚徑直從臉頰滾落。
兩人一別三年,再次相遇,竟是在雲天一隅一役。
褚師鈴見冷花兒身在香教,不得不相信之前的傳言——昔日法值閣棄徒冷花兒已儼然成為助紂為虐之人——香邪人座下第一高手。
法值閣弟子也終於能夠在暗中議論當年冷花兒被逐,也許真是被冤枉了——若他並非材質超凡,又何以在短短三年間就成為香教第二高手?
這群人卻依舊平庸著,因為這是龍潯精心挑選的。
褚師鈴找上冷花兒,二話不說,即拳腳相加。
冷花兒彼時號稱香教第二高手,正派之中,也只有洛青和通緣禪師在其上,洛醒機緣之下跟冷花兒交手敗北。
此時對上褚師鈴,冷花兒自然讓招。卻見褚師鈴招招逼來,讓招已是不能,冷花兒想速戰速決,瞬提十成功,卻不料褚師鈴猶不在自己之下,虛晃一招,退開數丈。
“大師兄,別打了!”
“二師弟,”褚師鈴臉上掛著笑,“你果然沒讓大師兄失望。”
“大師兄,你?”冷花兒本以為褚師鈴見面就打,必是聽信了流言,此時卻見大師兄溫和地笑著,自是疑惑。
“別疑神疑鬼!你說了我永遠是你的大師兄,大師兄怎麼能毫無進步?”褚師鈴已走過來,一掌拍在冷花兒左肩上,“我們好久不見了,一定要促膝長談一番。”
如此一來一去,冷花兒糊里糊塗,連連答應,竟又哭了。
原來冷花兒估摸著再見時,褚師鈴必然會有所誤解,彼時又見褚師鈴上來就打,已覺猜對了**分,不料峰迴路轉,竟是此番情景,且悲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