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似乎膽色更壯了些,索性抬頭看她,竟是沒有絲毫的懼色。
“真是個水靈的丫頭,”沐顏歌微微一笑,“我身邊正缺個手腳利索的人,明日你就過來跟著靈兒吧。”
蓉兒面色一僵,竟是有些羞惱,仰起頭來,硬聲道,“回稟夫人,蓉兒是在公子身邊服侍的。”
沐顏歌聞言冷冷一笑,“你是在對本夫人說話麼?”
蓉兒的身子微微一抖,嬌俏的小臉瞬即白了幾分。
沐顏歌蹙眉看向靈兒,“這府裡難道沒有一點規矩?要不你來告訴她?”
靈兒顯然是被眼下的情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了,這幾位近身侍婢平日裡囂張慣了,除了玉敏姑娘,硬是誰也不會放在眼裡,只是她們不曾料到,這位“忽然降臨”的夫人,亦不是個軟柿子。
靈兒福了福身子,脆生生答道,“回稟夫人,下人必須聽從主子的安排,萬萬不可踐越自己的身份。”
蓉兒滿面羞憤,低頭咬唇,肩頭微微發抖,身後一群女侍均是變了顏色。
“這園子裡可養不起這麼多不懂規矩的人,本夫人有些乏了,靈兒,走吧!” 沐顏歌掃了一眼這一群碧碧綢粉衫的女子,淡淡開口道。
此言一出, 地上一眾女侍慌忙跪地,花容失色道,“奴婢知罪,奴婢等無意衝撞了夫人,懇請夫人不要怪罪!”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沐顏歌竟是未多看一眼,徑直離去。
“夫人留步……”蓉兒顯然是有所不甘,失聲喊到。
沐顏歌駐足,冷冷回眸,陡然沉下臉來。蓉兒觸及她的目光,身子一縮,低頭再不敢開口。
轉過迴廊,至無人處,靈兒望了一眼面色不佳的沐顏歌,微微笑道:“有夫人在,她們再也不敢放肆了……”
沐顏歌卻是抿唇不語,心裡如七月的午後,窒悶莫名。
不過一群女侍而已,又不是三妻四妾,她竟然容忍不了這種微不足道的存在。究竟是在心思歹毒,還是太過狹隘善妒。她發現自從遇見容墨,她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她與容墨,不過是短暫虛假的“合夥夫妻”,她幹嘛要去跟一群鶯鶯燕燕較這份勁?
沐顏歌告訴自己,她只是為了更好地在這裡立足,她只是想耳根眼前清靜些,她只是現代的一名新新女性,見不得古人這些美婢成群的場面……
只是沐顏歌尚且不知,情動失心只是須臾間的事。
午飯過後,沐顏歌摟著娃娃在小睡,迷迷糊糊間,隱隱聽見外頭有人喧譁。
“誰在外頭?”沐顏歌起身,皺了皺眉頭。
靈兒忙進來回稟道,“是玉敏姐姐領了一群女侍,在外頭候著夫人。”
玉敏?沐顏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就說嘛,就那群丫頭,若沒有人撐腰,她們是不會有亂闖她寢居的膽量。
見沐顏歌眸光閃爍, 靈兒怯怯道,“回稟夫人,玉敏姐姐執意要在門庭處等候夫人醒來,奴婢……奴婢不敢阻攔。”
玉敏表面雖是婢女,可整個府裡的人都知道她身份非同一般,連公子都客氣相待之人,她們又豈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沐顏歌不僅沒有當即翻臉,反倒覺得事情竟是越來越有趣了。她倒想看看,這裡還有多少傲慢無禮的女人,不把她這空有虛名的帝師夫人放在眼裡。
“給玉敏賜座上茶,至於其他喧譁之人,就晾在庭前候著吧。”沐顏歌掀簾起身,更衣梳妝。這好戲才開始,她不得不看,只是,誰是唱戲的,誰是看戲的,現在還言之過早。總之,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不知玉敏姐姐光臨妹妹這裡,所為何事?”沐顏歌剛跨入門檻,便見廳堂內圍滿了豔粉嬌紅,好不熱鬧。她對玉敏一如既往地以‘姐姐’相稱,一則是顧及了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