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子每天收到的匿名鮮花是你送的?!”傅小桐難以置信的問。
裴景瑜略帶不好意思的點下頭,“我那時候也想起來,你畢業前送過我鮮花。但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沒有好好儲存……想想還挺後悔的。我覺得你應該是挺喜歡花的,所以我就……”
“那你怎麼不署名呢?玩什麼神秘啊?”
裴景瑜又是一聲輕咳,“大老爺們兒給女孩子送花,不是挺彆扭的嘛。而且那時候我們的關係也不明朗啊。我就想,先送著,等以後在一起了再告訴你。誰知道你都丟了……”
傅小桐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後來你就沒送了?”
“那是。“裴景瑜白她一眼,“你比我還浪費,我就丟一捧,你說說你都丟多少了!”
傅小桐撒歡笑了起來,“怎麼有一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爽感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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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傅小桐開始出門面試。裴景瑜再三要求要陪她,都被她拒絕了。基本上每家公司都會很好奇的問,為什麼要由盛安離職。傅小桐給出的答案都是,“乾的不開心。”一兩天下來,毫無收穫。
第三天,傅小桐前往一家她很看好的公司面試,當那個問題又一次被問到時,她微微垂下頭,表情憂傷的回道,“我前男友也在盛安……形同陌路的前任,讓我已經無法呆在那裡好好工作了,於是主動提出離職。”
對方將信將疑的打電話去盛安詢問離職原因,得到的回饋是,盛安大力讚揚傅小桐的工作能力,表示對她的離去非常遺憾,只要她願意,公司的大門永遠為她敞開,甚至願意用雙倍的薪水聘用她。這樣聽來,新公司也放心了,看來不是這個新人在客觀上存在什麼過錯。而對於盛安大力讚揚並願意高薪喚回的人才,那是絕對不能放過的。新公司當即決定錄用傅小桐。雙方簽訂了三年合同,兩個月試用期。
這一次工作的單位,就在市中區,距離傅小桐的住處並不遠,車行十多分鐘,步行半小時便可到達。當她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裴景瑜時,裴景瑜在電話裡喘著氣說道,“我正在搬家。看你忙著面試就沒跟你說了。既然你都忙完了,趕緊的過來幫忙啊。”
“誒,你為什麼要搬家?搬到哪兒啊?”
“我都辭職了,自然沒必要住在那兒。”裴景瑜笑,“我搬到林蔭湖畔了。”
“什麼?”傅小桐一驚,“市中區的林蔭湖畔?”
這不是她所在的小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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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住院部的特護病房外。
楚瀾躺在房中央的大床上,手臂還在吊水。房內素白一片,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房間外的走廊上擺滿了花籃果籃等慰問品。
楚幕洲在房內焦躁的踱步,直到醫生離去,房內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楚幕洲沉聲道,“阿瀾,我們好好談一談。”
楚瀾沒有應聲,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從他急救醒來後,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連醫生的病況詢問,他也一言不發,一副聽之任之,死活隨意的模樣。
楚幕洲走到床邊,努力收斂著自己的脾氣,苦口婆心的勸道,“我們已經為你聯絡了世界一流業內最頂尖的醫院,你必須要儘快接受手術。時間拖得越久,手術成功率越低。”
如果不是這次突然病發,他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兒子的身體已經這麼糟糕了。楚幕洲在恨鐵不成鋼之時,更多的也是心痛和焦急。
但是,楚瀾依然毫無反應。
“楚瀾!”楚幕洲忍不住怒拍桌子,“這是你自己的命!你到底想怎麼樣?!”
即使他在暴怒,楚瀾依然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窗外,連視線都不曾移動。楚幕洲突然覺得很惶恐,他在自己兒子那張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