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VIP包間裡出來的女人都是晚禮服加皮草披肩的……
“你說呢?!”賀子翔斜了她一眼,“我真是覺得丟人丟到家了!看了一半居然會睡著!”
她不好意思地笑,孕婦嗜睡,不是她的錯……
從歌劇院到停車場,要下一條長長的臺階。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灑下來,白亮白亮的,照在臺階上,一級一級,像鍍了一層銀。
賀子翔放慢腳步,和她一起走在人群的最後,才可以看見這麼好的月色。這樣的月色,適合談戀愛。他想。
只是,人潮漸退以後,立在臺階中央披著頭髮的女人是誰?
他眸光一斂,下意識摟緊了童一念的肩。
那個女人,居然是伍若水……
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氣質,那樣蒼白的臉,站在月光下,竟然讓他想到了女鬼……
他不打算逃避,但是身邊有童一念。
“走那邊去!”他擁著童一念的肩往另一側走。
伍若水尖刻的聲音便傳來了,“怎麼?賀二少見了我就想溜?是害怕我嗎?”
賀子翔垂下頭來看著童一念,童一念笑了下,“我早就知道了。”
“對不起……”他很自責,是自己沒有處理好問題,是自己之前的荒唐讓她受到侵擾。
她覺得很滑稽,她和伍若水,還真是八字相剋,如今,已練得淡定了,其實,伍若水,從來就不是她的敵手。
“賀子翔!有本事你再走啊!”伍若水已經到了面前。
“你到底想要怎樣?”賀子翔一手抱著童一念護著她,轉身來質問。
伍若水被他一吼,眼淚嘩嘩往下淌,“你兇我?我為你懷孕,為你打掉孩子,你非但沒有一點點溫柔,還要兇我?!”
他隱忍著,“既然你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你還來幹什麼?自取其辱嗎?還是嫌分手費不夠?!”
他從來就不隱藏自己的壞,但是,當著自己心愛女人的面,他覺得無地自容,對過去的自己更是深惡痛絕,如果這世上真有可以洗白的藥該多好,他一定把自己的過去抹得乾乾淨淨的,讓自己完全配得上身邊的她!
“賀少!我從來就不要分手費!我說過的!我要的只是你!我愛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說完捂住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賀子翔瞪著她,眼神越來越冰冷,“伍若水,我說過的話你全部忘記了嗎?”
“我沒有忘記!”她流著淚尖叫,“你讓我再也不要靠近你,你說我只不過是你眾多玩具中的一個,你說如果我膽敢再來騷擾你就會讓我從這個城市消失……我都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賀少……我不能沒有你……”
“那麼……你是想消失?”他的眸光沉澱下來,凝聚的光點透著寒意。
她似乎有些害怕了,眼神猶疑閃爍,突然把目光投向童一念,“童一念,你看清楚沒有,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你還敢跟他在一起?我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跟他的,他都不把我當一回事,你以為他會把你當寶貝?”
童一念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什麼也沒有說。
和伍若水的交手,有過太多,她已經對這樣的遊戲累了。在愛情這件事裡,她一直認為是兩個人自己的事,伍若水和賀子翔,是他們倆的事,她和賀子翔,是自己和他的事,就如當初她和陸向北,是他們自己的事一樣,即便他們分開,也絕不是因為多出來的伍若水或者鶯鶯和如嬌,只是因為他們自己而已。
賀子翔聽了伍若水的話卻不夠淡定了,聲音嚴厲得像藏了劍,“伍若水!不要把你自己和念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