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念無語,不過也算是習慣了,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公司,別人都更聽陸向北的話,如果她的意見和陸向北的相左,人家就壓根不把她的意見當一回事。
無奈之際,只得粗粗吃了點東西,尋思待會兒把頤朵約出來去外面大快朵頤一頓。
正想著,馮醫生的電話來了,告訴她,醫院突然臨時有個大手術,非他上臺不可,而她下午還要注射一針,如果可能的話,請她自己去醫院注射。
她本來就覺得自己一個小感冒而勞動本市排名第一醫院的第一刀上門出診實在小題大做到了荒謬的地步,現在馮醫生這麼說,她焉有說不好之理?連連答應了,請馮醫生放心。
馮醫生自是不放心的,特別又加了一句,“念念,如果你想要藉此機會躲過一針是不可能的,我會去注射室過問,我可不想你家陸先生回來拿我是問。”
“知道了!”難道陸向北人走了,這三個字就不能從她的生活裡消失幾天?
她不打算逃過這一針,因為就算馮醫生肯放過她,保姆也不肯放過她,下午恁是陪著她一起去了醫院。
在經過小區物管的時候,保安捧了一大束鬱金香出來給她,“陸太太,這是有人送給您的花,我們幫您簽收了。”
花?這個岑傑西!玩真的?!
“謝謝。”她接過來,扔在車裡。
保安又笑著道,“好漂亮的花,昨天也送了一束來,我們交給您先生了,您看到了嗎?”
“……”看到了才怪!家裡半片鬱金香的花瓣也沒有!不知是不是陸向北給扔垃圾箱了……然不可明說,只能笑道,“看到了,謝謝!”
她把卡片拿出來,今天寫的是:一天一束鬱金香,一天一點愛戀。落款也堂而皇之地落著他岑傑西的大名……
不知道陸向北看見這花這卡做何感想……
他這人,反正也捉摸不透!好在,以後可以不用再琢磨了!她總是這樣對自己說,開車往醫院駛去。
從注射室打完針出來,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童一念在保姆的陪同下慢悠悠地往停車場走去,卻意外地發現,鶯鶯從一輛寶馬裡面出來。
出於本能,她趕緊藏身至隱蔽處,心裡極度地不舒服,這寶馬,莫非也是她童家的錢買的?
眼看鶯鶯提了個湯盒往住院部走去,她腦中閃過一道亮光,趕緊對保姆說,“阿姨,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晚點回來!”
保姆有點猶豫,“可是大小姐,陸先生說……”
又是陸先生!
她要被這三個字逼瘋了好不好?人都走了,不能讓她安靜幾天?!
“阿姨!我有個朋友住院,我必須得去看看!看完保證回家!不回家你再跟陸先生報告行不行?我說你到底是我爸請回家來的還是陸先生請回來的?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說完再也不等保姆有說“不”的機會,往鶯鶯去的方向跟了過去。
只剩保姆在那委屈地嘀咕,“怎麼叫胳膊肘往外拐呢?陸先生怎麼是外人呢?”
童一念一路小心翼翼跟著鶯鶯,而鶯鶯前去的方向越來越像伍若水住院的病室,她心裡便納悶著,難道陸向北走了,把照顧伍若水的任務都交給鶯鶯了嗎?那他跟鶯鶯可就太貼心了……
她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薄軟的平底鞋,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否則跟蹤鶯鶯就沒那麼容易成功了。
當鶯鶯進入電梯以後,她猶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去第幾層,最終還是進了旁邊的電梯,果斷按了骨科那層樓。
電梯到了以後,她小心地走出來,以防和鶯鶯撞個正著,而她卻看見鶯鶯已在她前面十米的地方。
果然是來看伍若水的!
心裡的難受勁不知怎麼來形容,她有點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