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喝醉了和她一起歡愛,兩人共赴至高點時,從他嘴裡喚出來的名字便是“如嬌”……
如果說,他們也算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話,那麼一切的美好都終止於那個晚上。
如同今晚一樣,童一念假裝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不知道,可是,心裡卻從此堵上了一塊石頭。
陸向北,從那時起就再也不是她心中荷塘邊的明月光……
臥室裡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陸向北起床了,童一念微微睜開眼,偷看了一眼牆上的夜光鍾,指標正好指向凌晨三點。
穿著純棉家居服的陸向北此時正立在視窗,窗簾大開著,他點燃了一支菸,窗外是無邊的夜色,視窗,灑落一地月光。
他就這樣站著,筆直,挺拔,卻孤獨。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站在視窗,就連他們的新婚之夜,歡愛過後,他也這樣站了很久很久……
童一念怎麼也弄不明白窗外可以看見什麼,除了月光,還有什麼呢?也許,他看見的是他的世界,她永遠也無法觸及的世界,那個世界裡或許有他的如嬌,但是,一定沒有她,她知道……
張愛玲說,娶了紅玫瑰,紅的便是牆上的蚊子血,而白的卻是床前明月光。那麼,誰是他的明月光?值得他如此凝望?如嬌嗎?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沒入枕頭裡,只在她腮邊留下淺淺的痕跡。
她從來沒有在陸向北面前哭過,沒有……
在他面前,她一直堅硬得像塊小石頭,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再堅硬的石頭也抵不過風化的力量,風蝕過後,她不過挫骨揚灰,化為粉末……遮天
☆、第20章 會心痛
她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醒來時陸向北正坐在她床頭,已經換了乾淨的襯衫和長褲,襯衫的衣領敞開了兩粒釦子,露出裡面結實而白皙的胸膛。
這樣的半遮半掩欲露還休反增了誘惑力,讓他看起來更加性/感,尤其是他兩指夾著煙,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時的樣子,性/感得讓她心痛……
是的,心痛……
她討厭自己有這樣的感覺,痛,便代表在乎,在乎,是否代表愛?她不想去想這個問題,想了,會更痛……
菸灰缸裡已經積了滿滿一缸的菸蒂,他到底抽了多少煙?
心,再度一痛,不由自主。
她皺了皺眉,“把煙掐掉!別害你兒子畸形!”
他的臉色驟然就變了,猛的熄滅了煙,一張俊顏湊到她面前,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你說什麼?你懷孕了?”然後又馬上否決,“不可能!”
是的!不可能!她不可能懷孕!
她心裡泛起酸酸的疼痛,他每一次都防範得那麼周到,怎麼可能呢?
不由苦澀一笑,“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又不是身體有毛病,正常的女人都會懷孕!只是……如果你覺得不可能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孩子不是你的!”
她感到胳膊一下被他揪緊了,她簡直被他從床上擰了起來,“童一念!話說出來之前要用腦子想想!”
她瞥見了他眸子裡的劍拔弩張,彷彿只要她說出孩子是誰的,他就會去決鬥一樣……
會嗎?他會嗎?可笑!
她的手機非常知趣地響起,可以暫時化解現在瀰漫的硝煙。
她掙扎著去接電話,“放開我!你把我手捏痛了!”
他鐵鉗般的手終於鬆開,然後凝視著她,清眸裡微波盪漾,她拿起手機,電話是明可打來的,“喂,明可……”
面對明可,她有些愧疚。明可是好友佳眉的老公,當時明可的公司拍廣告,被打牌明星放了鴿子,一時找不到演員,恰好她去找佳眉,被佳眉逮住,說她那麼好的面板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