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家人齊齊上了二樓,來到童一念臥室外,果見兩人劍拔弩張的。
覃婉向抱著瞳瞳的彎彎使了個眼色,彎彎會意,輕輕掐了掐瞳瞳的小PP,瞳瞳頓時哇哇直哭,彎彎便把瞳瞳往童一念面前一送,“哎呀,念念,瞳瞳哭了,是要媽媽了還是怎麼的?”
童一念正在氣頭上,看了眼小臉哭得皺成一團的兒子,心中一軟,抱著兒子走開,在一邊哄著。
“好了好了,時間快到了!都別磨蹭了!該去酒店了,別等到待會兒高峰期塞車,客人到了我們主人還沒到,可就失禮了!”陸老揮揮手,號令大夥。
童一念雖然心中有氣,但是大局著想,不想在這個時候掃了大夥的興,今天來酒店的都是些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出了什麼笑話,可就給左家陸家梁家抹黑了,尤其,陸老和覃婉還是長輩,對她一貫又是如此的好,這種事她做不出來,所以,儘管彆扭著,也還是在彎彎和覃婉的推攘下跟著出了門。
其實這樣的酒席,對童一念來說,完全就是一件無聊的事,來的人全是衝著陸老和左家的面子,她一個人也不認識,不過是抱著孩子重複這機械的微笑就可以了,或者,在別人對她和陸向北說恭喜的時候,點點頭。
本來嘛,像陸老這樣的高官,凡事該低調行事才是,收禮金對陸老的影響不夠好,但不知陸老出於何心理,非得這樣大擺筵席。
前來酒宴的客人當中,有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
倒並不是因為他開的車有多麼好,普通的黑色寶馬,混在名車堆裡,直接看不見了,就連他的穿著,也是極普通的黑色西裝,裡面搭暗藍色襯衫,同色系略亮的領帶,看不出牌子。
但,從車上下來的瞬間,卻是如此地鶴立雞群,或許與他頎長的身形有關,與他俊雅的五官有關,但最重要的,應該是他的氣質。
是的,他的氣質與周圍的繁華格格不入,渾然的清冷孤傲,宛如出塵的修仙者。
這個人,當然只可能是祭夏。
這算是童一念在京城唯一的熟人了……
所以,見他走近,露出非機械的笑容,“嗨,祭夏,您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點點頭,也是微笑的,可這微笑卻仍是疏冷得似乎讓人難以靠近。
童一念真不懂了,從覃婉、陸向北、還有祭夏身上,都有這種氣質,難道京城人真的傲氣沖天,人人都喜這種拒人千里的疏遠?
而且這三人各自的疏冷又不盡相同。
覃婉的疏冷是屬於女人的矜持和端莊,陸向北則和他的性格有關,祭夏呢?完完全全就是那種世外仙人的感覺,那抹淡淡的疏離和冷遠彷彿一個冷眼看世界的高人,隨時都會歸隱而去一樣,但無論他多麼淡然,卻又讓人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這人怎麼會是這樣一種氣質?
童一念情不自禁被他的眼睛吸引,覺得他眼睛裡如璃流光也是如此與眾不同。這個人,一定有故事……
咦?他耳朵裡好像還戴有類似於無線耳塞似的東西,真不愧是音樂家,時時都在聽音樂嗎?
“念念,認識一下,這是我弟弟左辰安。”
出神之際,左辰遠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啊?童一念登時從世外仙源穿越回來,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陸向北。
只見他目光轉向別處,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樣……
她咬了咬唇,也不便在此時發作,只好強笑,“原來是左大哥的弟弟,我說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得到大名鼎鼎音樂才子的幫助。”
心中卻哀嘆,可惜,音樂才子幫助她,老天卻不眷顧她,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祭夏,也就是左辰安卻是淡淡的,“哪裡,其實我是真的欣賞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