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只是豬肉而已……你看清楚……只是豬肉……”他一邊吻她,一邊低語,寬撫她的心。
她一直不敢回頭再看第二眼,聽了他的話,勉強微微側過臉,可是,那白花花血糊糊的肉才入眼簾,她馬上推開陸向北,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剛才吃下去的瘦肉粥全部吐了出來……
只是,當她看到白花花的嘔吐物裡也有瘦肉時,嘔得更加厲害了,扶著陸向北的胳膊,排山倒海一般,將胃裡東西全部都嘔了出來,直到再也沒有東西可以嘔,仍然在乾嘔著……
小媽和覃婉給她捧來了水和紙巾,陸向北便試著親手喂喝水,結果被她一手甩開,將杯子甩在地上,然後哭著跑進了屋裡。蟲
陸向北皺著眉,凝視她的背影,知道這個時候勸她也沒有用,便只拜託覃婉和小媽繼續看好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目光重新回到那一盒豬肉上,裡面似乎還有一張帶血的紙條,他拾起來,上面寫著:陸局長,有沒有嚇出一身冷汗?哈哈,我不是恐嚇你,只是在想,如果我今天讓人送來的是炸彈,又會怎樣呢?如果,真是令公子的肉,又會怎麼樣呢?哈哈,陸局長,我等你的好訊息……
沒有落款,他也知道是誰……
將紙條揉成一團,扔在那堆肉裡,手指已經染上血跡,他壓低了嗓音又道,“成真,把這個扔了!媽,從此,不要再買豬肉吃!”
他如避瘟疫,急匆匆避開那堆肉,回到屋子裡去尋找童一念,臥室沒人,他轉而去了嬰兒房,只見童一念側躺在瞳瞳身邊,仍舊在流淚,仍舊,在在發抖……
他昨晚回來得晚,也不知道瞳瞳睡前有沒有鬧,但是凌晨的時候,卻聽見他哭得很厲害,也不知,是否感覺到哥哥不在身邊所以特別鬧的呢?
站在臥室外,那種無力感再度襲來,他沒有走上前,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童一念之後便火速離開了家。
這一天,他在局裡一直呆到晚上,距離和亞曼約定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他不時看一眼桌上的手機,等待它響起。
一個坐姿保持得太久,他站起身來,再度佇立視窗。
靜靜地凝望,昨晚那扇燈光忽亮忽熄的窗,此時,還是一片黑暗……
他的心,頓時如一個巨大的黑洞,要將他吞噬一般……
忽的,手機鈴聲響起,在空曠的辦公室顯得格外刺耳,他一個箭步跨過去,馬上接了,來電人果然是亞曼,。
“陸局長,時間到了,想好了沒有?”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雙眉緊蹙,“我要先知道我兒子沒事。”
“好!Harry,抱他過來!”
Harry……這個名字讓他眉頭微微一跳……
“來了!叫爸爸!叫爸爸帶你回家,寶貝兒!”亞曼的聲音透著陰陽怪氣。
不知道爸爸這個詞,是不是讓嘟嘟覺得格外親切,居然在電話那端果真發出類似的聲音,聽得不甚真切,大約是“pa——pa——”還是“ba——ba——”或者是“a——a——”的諧音……
陸向北心裡頓時被酸楚填得滿滿的,這是嘟嘟在叫他嗎?真是在叫爸爸嗎?如果是的話,他做夢也想不到,嘟嘟第一次開口,竟然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寶貝,爸爸對不起你……
他在心裡怨恨自己……
“怎麼樣?聽見了嗎?陸局長,我是一個很守信用的人,希望陸局長你,也守信用!”
亞曼的聲音馬上取代了嘟嘟的咿呀生聲,把他從痛楚中拉回現實……
似是經歷劇烈的掙扎,他終於道:“無罪釋放是不可能的,也不現實,明天上午十點,我會想辦法把魯茲從第二看守所轉往第一看守所,路線是繞北門,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