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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說馬季。馬季的出現,既有有著明顯代際的標誌,也有著典型時代的印痕。他從老一代相聲藝人那裡學來的技藝,面對著的卻是完全嶄新的時代。在歌頌型和諷刺型的相聲之間,帶著鐐銬跳舞,成為馬季相聲最顯著的特點。

馬季歌頌型的相聲佔有相當大的比例,比如前期有名的《登山英雄贊》,後期有名的《找舅舅》等,不能說是最成功的,但仍可以看出對於傳統“三翻四抖”、“鋪平墊穩”的堅持和摸索。最受聽眾好評的,還是他諷刺型的相聲,比如前期的《打電話》,後期的《宇宙牌香菸》,在調節時代與相聲的關係方面,他所作的努力有目共睹。作為新中國新一代的相聲演員,他可能沒有他的老師們留下那樣多的經典段子,卻比他們走得艱難,戴著鐐銬跳舞,是馬季也是一個時代相聲的隱喻。

在我看來,馬季的貢獻,主要在於相聲中幽默的發掘方面。無論歌頌還是諷刺,他都不想過於矯飾,也不想尖銳涉深,而是希望幽默感加重。因此,《找舅舅》中也好,《打電話》中也好,讓我們忍俊不禁的,是那些幽默的成分,正是對這些幽默的開掘,讓這些相聲超越生活的淺表層而富於了一定的生命力。馬季許多相聲小段,比如《裝小嘴》、《吹牛》、《反正話》,最為著名的群口相聲《五官爭功》等,更可以看出他對於幽默的卓越貢獻。他在探究相聲發展的新途徑方面,尋找到了符合自己符合聽眾又能夠符合時代的一條獨特的風格之路。 txt小說上傳分享

如今相聲為什麼不逗樂(2)

如果說對現實的諷刺是相聲的靈魂,於生活的幽默則是相聲流淌的血液。如果失去前者,退而求其次要守住後者,如果兩者都缺失,僅僅靠著面子活兒或漆活兒逗人樂,離電視晚會越來越近,和小品越來越串秧兒,再沒有了侯寶林馬三立時代的韻味和芒刺了,也沒有了馬季時代的幽默。

此外說一下郭德綱。對於傳統的繼承和基本功的訓練,是郭德綱的相聲振翅起飛的雙翼。世俗煙火氣,對於如今浮萍無根的相聲無疑也是一種滋補。不過,郭德綱和他的草根相聲,受到那麼多“綱絲”的擁躉,是有著弦外之音的,更多的是基於人們對於相聲現狀的不滿。這種不滿,是對聽得膩煩的歌功頌德或當令應景式的電視相聲、晚會相聲的抵抗,是對要辦什麼相聲博物館、相聲MBA的學院化、經堂化的異議,是對相聲演員的偽貴族化和半官場化的嘲諷。

從某種程度上,郭德綱現象可以說是熱愛相聲的人們的借題發揮,是對於以前所喜愛的相聲演員和相聲大賽乃至相聲體制失望之後移情別戀的背叛,是慌不擇路的一種新的投靠。

美國傳播藝術學教授,有名的《理解大眾文化》一書的作者約翰·費斯克(John Fiske),曾經舉過這樣一個例子,美國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末,風靡一時的電影《綠野仙蹤》女主角的扮演者朱迪·加蘭,在電影裡本來是一個穿著方格子條紋布衣裳美國很普通的鄰家女孩形象,被媒體和大眾重新塑造成化裝舞會上一個新的另類形象,而這個形象則是那時美國反叛社會的一種符號。費斯克指出:“大眾文化必然是利用‘現成可用之物’的一種藝術。”可以說,郭德綱正是今天我們中國相聲界的朱迪·加蘭,一個“現成可用之物”。而郭德綱相聲火爆的現象,正是費斯克所說的媒體與大眾合謀的“撕裂”和“外接”下的大眾文化現象,是既有其文化又有其商業意思在內的。

因此,以為迴歸傳統是挽救眼下處於頹勢乃至窮途末路的相聲的出路,我是表示懷疑的。郭德綱自己說相聲無所謂新舊,並將相聲的標準降低,以為現在人們缺錢缺房缺德,而到劇場來聽相聲就是為了哈哈一樂尋開心的,我也很懷疑。

任何藝術都離不開對傳統的繼承和挖掘,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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