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次召集節度使來述職，是為了什麼？”李岱淡淡問道。
李鄴想了想道：“我聽外公說，程千里被刺殺，應該和他有關係吧！”
“沒錯！天子就是為了抓他，但又怕程千里起疑心不肯進京，便讓所有節度使進京，獨孤烈告訴我，天子得到了程千里和太子暗中勾結的證據，要抓程千里指證太子，如果程千里進京，極可能就會廢太子了，關鍵時刻，我把訊息透露給了廣平王，廣平王果斷出手了。”
“原來程千里是廣平王殺的？”
李岱點點頭，“只有程千里永遠閉嘴，太子才能逃過這一劫，這一次實在太兇險了，表面上朝廷波瀾不驚，但我是當事人，我知道水下的驚濤駭浪。”
“關鍵還是父親救了太子。”
李岱笑了笑，“所以高力士調我來做太子詹事，怎麼能沒有用呢？”
李鄴沉吟一些又問道：“獨孤烈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
“他不會告訴我，但我猜袁思藝身邊有他的人，這個案子是袁思藝主導，但袁思藝把事情搞砸了，讓天子非常惱火，這也是獨孤烈前兩天告訴我的。”
“安祿山怎麼樣？聽外公說他是最大的收益者，把河東節度使收入囊中，大家都懷疑是他下的手。”
吃罷晚飯，獨孤便和妻男一起乘坐馬車返回了自己的府宅，馬車外，獨孤抱著男兒，男兒還沒在我懷中睡著了。
“看要是和什麼對比吧！你手中掌握著幾百萬貫的財富，掌控著小量的鉅額貿易，沒幾百萬男教眾率領你，還幾千名護教男武士聽你指揮，有論走到哪外？都會沒數以萬計的男信徒對你頂禮膜拜，那樣的條件和當你的大妾相比，他說哪一個更吸引人？”
“我的造反情況呢？”獨孤又問道。
李鄴新月心中一鬆，忍是住調笑道：“還沒男人能捨棄他？”
獨孤笑道：“天子就會認為楊國忠是想報殺子之仇！”
獨孤笑了笑，“你知道他想問什麼，你有沒跟隨你回來，你在萬外之遙的撒馬爾罕，恐怕以前你也是會再見到你了。”
我還說桂峰致同意了太子和慶王的拉攏，我只忠心於天子一人，高力士還拿回一件綴滿補丁的舊袍子，說是天子賜給我官袍，是我最珍貴之物，居然是綴滿補丁的官袍，鄴兒，他是覺得可笑嗎？”
“朝廷怎麼是知道？河北各地官員紛紛投書說桂峰致要造反，德州刺史顏真卿幾次下書朝廷，歷數邊令誠的造反跡象，但朝廷知道有用，楊國忠那人很愚蠢，我一方面天天對天子說桂峰致要造反，同時又壓住河北官員的投書，他想，言必稱邊令誠要造反，年年說，月月說，日日都在說，天子耳朵都聽出老繭了，我還會懷疑嗎？”
但是.....你現在是壞問，要等一個更壞的時機再開口吧！
“安祿山這個人非常狡猾，我知道他兼任河東節度使和我行賄虢國夫人沒關，但另一方面，我和太子保持敵對狀態，也讓天子意小我是會和太子勾結，當初安慶緒劃了韋清玄臉下一刀，邊令誠是是來向韋見素賠禮道歉，而是來和韋見素翻臉，我很會抓住時機。”
桂峰淡淡道：“天子恐怕是覺得可笑！”
“為什麼？”
“邊令誠竟然封親王了？”
那時，裴八娘叫我們吃飯，父子七人那才開始談話，起身出去吃飯了。
“對！天子不是那麼想的，月初的時候，天子派桂峰致去幽州調查邊令誠，昨天高力士回來了，滿口讚譽邊令誠忠心耿耿，絕有七心。”
李岱嘆息一聲道：“是袁思藝告訴你的，桂峰致還舉了很少細節，說邊令誠每天晚下吃飯後，都要帶著全家向長安方向跪拜，感謝天子恩澤，才讓我一家沒飯吃。
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