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已經派人去打聽,若有訊息會立刻通知失主!”
“馮縣尉!”
李鄴冷冷道:“金鼎可是拔汗那國的鎮國之寶,準備進獻給天子,在你的治下失竊,若天子震怒,恐怕會影響你的仕途。”
馮敏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連忙道:“下官明白,我會全力以赴追回金鼎!”
馮縣尉帶著手下匆匆走了,李鄴又安慰阿羅列幾句,讓他先搬去鴻臚寺的驛館,自己會替他想辦法找回金鼎。
阿羅列再三感謝,先去搬家了。
李鄴沉思片刻,敢偷金鼎可不是一般的膽識,這不是一般小毛賊所為,光指望官府是不行的。
一年沒有張平的訊息,去看看這位老朋友如何了。
李鄴隨即帶著兩名手下騎馬來到了永和坊。
大業武館就位於永和坊的社廟隔壁,李鄴路過自己的老房子,老房子已經被他母親裴三娘以一百五十貫的價格賤賣了,接手人正是林家藥鋪,房子已經重建,現在是林家藥鋪的分店,生意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若是以前,李鄴或許還有一點懷舊的情緒,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他的事情多著呢,哪有時間懷舊?
來到武館,大門處無人,李鄴立刻催馬闖了進去,高聲喊道:“張平在不在?給我出來!”
忽然從一間屋子裡跑出了一大群黑衣少年,足有三十餘人,個個手執刀棍,圍著李鄴大喊:“小子,是來踢館嗎?膽敢在我們武館放肆!”
李鄴的兩名手下大怒,拔刀要動手,李鄴擺手止住了他們。
“我找張平,他是我兄弟,他人在哪裡?”
“李大哥!”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這聲音有點耳熟,但不是張平。
李鄴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瘦高少年,他忽然認出來了,居然是烏雞郎,也是當年跟隨自己的小弟。
“烏雞郎,是你嗎?”
“大哥,是我!”
烏雞郎對一群黑衣少年大喝:“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我大哥,都給我滾下去!”
眾少年見勢不妙,紛紛溜之大吉,一眨眼便跑光了。
李鄴笑道:“烏雞郎,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平呢?”
“大哥,說來話長,你先進屋喝口水。”
李鄴早上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喝水,正有點口渴,他把戰馬韁繩扔給手下,跟烏雞郎進了房間。
烏雞郎的真名叫做吳長興,比李鄴小一歲。
李鄴喝了口熱茶,笑問道:“我記得你家裡以運輸為業,你不跑船了嗎?”
烏雞郎黯然道:“去年我們家的船過三門峽出事了,船撞山碎裂沉沒,爹爹和二叔都死了,就我一人倖存活下來,船是借錢買的,還有貨主,都上門來討債,還要加利息,我們家都賠光了,哪裡還得起,是張大哥帶小弟上門替我擺平,然後我就跟他混了。”
李鄴點點頭,“張平呢?”
“他在東市!”
李鄴一愣,“他怎麼跑東市去了?他不應該在西市嗎?那邊可是萬年縣啊!”
“大哥,還是說來話長。”
“沒時間了,我們去東市,路上告訴我!”
烏雞郎叫了一輛馬車,李鄴把馬給了手下,他自己坐上馬車,馬車向東市疾駛而去。
“去年這個時候,武家報復張大哥,又把他抓進縣衙了,大家都無計可施,不知怎麼回事,嗣寧王爺得到訊息,便讓冷月先生把張大哥保出來,當然不是冷月先生出面,出面之人是王玄海,大哥就跟了王玄海,拜王玄海為義父,現在大哥不是一般人,武藝高強不說,而且為人仗義,在長安提到黑鯨,無人不知。”
李鄴點點頭,小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