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很清楚的分辨出,那是沐刃的聲音。沐刃發生了什麼事嗎?她非常擔心的想到。
雖然沐刃一再讓自己回來躲避,自己也很清楚在戰鬥中,自己也只會拖累他,只是,每當心裡回想起剛才沐刃受傷的那一幕,就感覺到,心中一陣絞痛,彷彿要碎了一般。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締法不知道,或許,這些年來,沐刃是第一個讓她能感覺到安心的男人,這麼多年來折磨自己的心病,是沐刃的來到,為自己解決的。而且,是在知道沒辦法看到魔偶後,不求回報的幫助自己姐弟。
天知道,這些年來,來治療自己弟弟的男人,幾乎沒多少例外的都要求自己的身體做條件的,即使他們根本沒這個能力。自己拒絕了,無一例外的拒絕了。從心底對這些人感到厭惡,只是,活得好累,真的好累。
家族的生意自十年前已經被別人瓜分了,帝國給自己留下的,只有一間莊園,與父母留下的一筆金錢,而那金錢,甚至在自己不太懂事時,也被詐騙了一大半。剩下的,讓自己姐弟安心活到成年還是足夠,只是,弟弟那個病,卻已經在三年前把那筆金錢消耗光了。
這幾年來,靠著法師公會那點微薄的4階法師薪金,靠著給學院抄寫魔法書,靠著變賣家裡的值錢物件,才斷續的扛過來,甚至到現在,要把這間家族給自己留下的最後的房屋都要變賣了。締法都從未想過放棄治療弟弟的病。
只是,很累了。每天除卻魔法學院的課程,就是抄書,到處聯絡購買藥材,回家照顧弟弟。每天的生活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自己多想有個溫柔而堅強的肩膀依靠一下。就像小時候被欺負了撲進姐姐的懷抱那樣。可是每當午夜夢迴,獨自痛哭過後,白天依然得到處奔波,在弟弟面前裝作一副開心,沒事的樣子。
數次,都想幹脆答應答應了那個無恥貴族的要求,那樣,自己便不用再為治療自己弟弟的金錢發愁了,不用為生活發愁了。只是,那之後的自己,將是帶著名為笑容的面具來討好那個噁心的滿身肥肉的老頭的一個行屍走肉了。
每當想起這些就一陣悲哀,好在,今天沐刃的到來,把一切都解決了。甚至,沒有要自己的一分好處。而且,看得出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是純潔不含色慾的。就像小時候她的姐姐看待自己那樣。有溫柔,有憐惜。
那是多麼讓人安心的一個男人。
“不能再等了,即使只是偷偷的看一看情況也好。”締法拋開心中紛亂的情緒,決定下去看一看。剛才那聲嘶吼,明顯包含了非常痛苦的情緒在內。她無法安心等待結果。
輕輕的一步一步踏下樓梯,在盡頭的大門處,悄悄探頭看向明亮的大廳,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原地揮舞著巨劍不斷進行格擋的女性魔偶。
“姐姐……”
失去理智的異化沐刃正在瘋狂的環繞著魔偶進行攻擊,身後八根刃爪不停的在各種刁鑽的角度刺向魔偶,手中粗大的巨劍不時找準機會施以強沉的劈砍。身影在高速移動下幾乎達到肉眼不可見的程度。
魔偶的傷痕不斷增加,但卻沒有一道深度超過一厘米,對魔偶來說,這跟蚊子咬強不了多少。
“還不夠……還不夠啊!!”沐刃突然停止了動作,站立在魔偶身前十米的位置,雙手抓著血筋纏繞的巨劍瘋狂的吼叫到。
巨劍彷彿聽到了沐刃心中的執念,除了劍刃外,四處包裹著的血筋開始蛆動起來,像是無數條蚯蚓扭動,如果讓常人看見,怕是會噁心的扭過頭去大吐起來。只是在場卻沒有常人,只有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一個無表情的魔偶,一個眼中看著魔偶心中卻已然失神的女孩。
那把巨劍,在那些粗大的血筋湧動下,變得更為巨大,達到了三米的長度,最粗的地方几乎達到了一尺。看起來,幾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