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箱藥水,曼寧快速地下達指令:“重傷的先來,輕傷的延後,一個一個排序,不用著急……”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這箱藥水就被分割一空,但是僅僅足夠救回致命傷號,儘管如此,仍然能夠讓曼寧大鬆了一口氣。
“至少弟兄們活下來了。”灰衣刺客喃喃道。
“這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藥水。”曼寧沉吟著說。
這句話隱含的深意讓灰衣刺客側目:“這麼快就去投靠那個巫師?”
“無論快慢,這是早晚的事。”曼寧嘆氣:“他有把握,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這筆交易對我們還算合適。”
“還‘算’合適。”灰衣刺客加重了語氣:“他沒有前兩位那麼貪婪,不過也有很巨大的野心,曼寧。”
“有野心是好事。”曼寧雙手合攏頂住眉心,掩蓋住鼻子和嘴,眼睛也微微閉上:“這樣我們才能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東西,如果他有打到科米爾的意願,我們更應該大力支援,他說得對,僅僅憑著刺殺做不了大事。”
“也許吧……”灰衣刺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隻常年握著匕首的手掌寬大而有力,陰影中割人脖子從來不用第二刀,曼寧的話無疑讓他感到了失落,不過這些年的失敗經歷也讓他懶得找理由反駁,只是打算著以後的事:“不過曼寧,影龍怎麼辦?她還重傷躺在床上,似乎很難忘記她那位主人的仇恨。”
“等她醒了,詢問一下她的意見……算了,不用了。”曼寧皺了皺眉,想起了這個女刺客的倔強性格:“她和我們註定不是一路人,處理掉就好了。”
灰衣刺客點了點頭,退後一步,消失在燭火下的陰影中。
收服了一群焰匕刺客,巫師心情良好,這些傢伙的力量並不重要,以他在西門城的權勢與威望,只要他願意,有無數戰士願意鑽進下水道為這位城市的大英雄掃除他的敵人。
但他要的是專業,雖然最開始的焰匕並非專業刺殺組織,但是如此多年頭下來,不專業也變成專業了,能夠多出一批掌握特殊專業的人物,當然是件好事。
途經埃德蒙特,他忽然想起府中正在準備即將到來的盛大婚禮——這場儀式的籌備時間出奇地冗長,幾度風波之後殘存下來的西門貴族紛紛表示要讓這場婚禮成為吸血鬼滅亡後的最大盛事,而西門的群眾對此的態度似乎也是期待。
雖然是一座利己主義風行的城市,但是對英雄的崇拜卻不比費倫的其他地域少上幾分。
剷除了吸血鬼王的英雄將要與城中的貴族結合,這無疑是個值得在街頭巷尾進行討論的話題。
這樣大張旗鼓不符合潘尼的意願,然而看到薇卡嘴角日趨幸福的笑容,他覺得為此冒點風險還是值得的。
但這樣的結果不免是將這些暴露在更多敵人的槍口下。
他摟著薇卡的腰嘆息著,感到束腰包裹得有點兒過緊,更是皺起了眉頭。
“定做的禮服需要很細的腰才能穿上。”薇卡微笑著說道:“我在節食。”
“重做一件。”巫師毫不猶豫:“我不喜歡這個。”
“喂喂喂,一輩子就穿這一回呢。”她蹙起眉頭抱怨著:“至少要把最漂亮的樣子展示出來吧。”
“你已經夠漂亮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昏了。”潘尼的話語引起了薇卡的竊笑,她掩起了小嘴:“去,那時候還是個半大的小孩子。”
“誰說的?”巫師一本正經:“按照費倫的標準和風俗,我們兩個無論哪個都已經太晚了。”
“小壞蛋。”她揉捏著巫師的臉頰,轉身走向梳妝檯,將捲髮打理成疏散的形狀,將束腰解下來掛到床邊,躺在床上,露出幾絲疏懶,好像過去那樣稱呼著酒館裡寄住的小孩子,他親切地笑著爬上了這張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