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也會不斷向源海洩露這些資訊,如果被敵人順著這些蛛絲馬跡破譯出自己的方法論……”
說到這裡,安德雷亞攤了攤手。
透過大法師的解說,潘尼明白了這種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出現了那種情況,法師掌握奧術的“方法”就會被敵人所掌握,如果敵人也是個法師,那麼想要幹掉這位粗心大意的施法者,只需要根據這種方法論和源海的相互作用方式,研究幾個特別針對的法術而已。
洩露了方法論的法師,在這些法術之下,將會毫無反抗之力。
潘尼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傳言說丟掉真名的法師會任人宰割了。
也有些明白,為什麼大多數施法者如此慎重地控制魔法理論的傳播。
因為越多的人掌握這種方法,法師群體就越不安全。
也難怪即使是邪惡知名的紅袍法師會,也會對吸收新成員和傳授奧術的核心理論十分慎重了。
“所以……大部分五級以上的施法者,都很少出門冒險了,每天在居所中做得最多的事情,也就是檢查保護措施是否嚴密,這也佔用了我們這類人一天中相當一部分的時間,至於用奧術打鬥……”安德雷亞搖了搖頭:“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學會控制自己,在施展一個常用的魔法之前,也要先確保其安全性。”
潘尼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金玉良言。
這麼說,想要做一名自由的法師,還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不過問題還沒問完:“大人,您剛才說,真名是方法論最初的一部分。”
“這是很多法師總結出來的方法論成型經過,或許具體到某一個法師身上會有所不同,但大致上是那麼一個經過……”安德雷亞抬起一根手指:“在利用方法論整合思想,形成更強的奧術力量之前,它需要一個定義。”
“定義?”
“你是透過什麼方式學習奧術的?”他詢問著潘尼。
“觀察,歸納,吸收。”
隨著交談的深入,潘尼也適應了這種問答的方式,他的反應不算慢,回答很快。
這也是學習的常用過程。
“觀察?你用什麼角度來觀察奧術力量?”安德雷亞詢問。
“角度?”法師一邊思考,一邊回答:“當然是客觀的角度。”
“客觀?奧術的力量來自多元宇宙,你自己就是多元宇宙的一部分,你的血肉,你的骨髓內臟,甚至連你的思想都來自多元宇宙物質生成的大腦,我問你,你憑什麼站在完全客觀的角度觀察這一切?”安德雷亞嚴肅地詢問。
“呃……”潘尼一下子卡了殼。
他無法用自己的靈魂來自異時空這種詞來搪塞安德雷亞與自己心中的疑惑,因為奧術是一種相對普遍的東西,如果單純順著安德雷亞的邏輯思辨,這些疑問確實是不容迴避的。
他頭腦飛快地運轉著,關鍵似乎就在其中。
“你用什麼樣的立場觀察自己,觀察奧術,觀察源海,觀察多元宇宙的一切呢?”安德雷亞輕聲地詢問,他看到潘尼的踟躕,臉上出現遺憾的表情:“看,你自己都不清楚,換言之,你對一切缺乏一個最基本的定義。”
最基本的定義?
“尤其是你自己!”安德雷亞最後一小句話如同閃電一般劈開了潘尼的思維,一點火花閃亮起來,但馬上就熄滅下去。
我是誰?
這是哲學界最大的難題之一。
潘尼開始真正地苦笑。
“在追求‘客觀’的觀察之前,我們需要對一切尤其是自我的存在做一個定義,這個定義最初可能並不清晰,不過沒有關係。”安德雷亞收回了那副嚴肅的表情,開始為自己斟取飲料:“你可以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