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一面旗幟沒精打采的在微風中晃盪著,似乎失去了飄揚的力氣。而那些房舍要塞,都空蕩蕩的沒有聲息,卻又隱隱含了莫名的殺氣。
不對!肯定不對!依舊是正午的陽光,卻讓窟哥覺得如針刺般難受,額頭竟泌處一層冷汗!他驟然勒住馬,馬蹄猛然擊打地面,清脆的聲浪在城內的建築間反彈折射,一波波散開去,是如此的寂寥孤獨。
“快——”窟哥撥轉馬頭,剛要發出命令,卻發現一扇重逾的千斤的閘門陡然落下,一聲巨大的轟鳴後,城門已然被堵得嚴嚴實實。幾名不幸的戰士,已然連人帶馬化成閘門下的一攤血肉,而自己的軍隊正被攔腰截斷,一半城內,一半城外!
“怎麼——”窟哥一呆,看著自己的部屬一陣大亂,靠近城門的地方更是混亂不堪,人馬相踐。他急切的大叫起來:“都別慌!”
契丹鐵騎畢竟訓練有素,一陣慌亂之後,紛紛圍攏在窟哥周圍,形成了嚴密的保護。就在此時,他們四周突然出現了無數手持弓箭計程車兵,居高臨下將他們包圍在其間。
窟哥大驚之下,反倒鎮靜了下來。他突然明白了,一切迷團將在今天揭開,他一直苦思不得的答案,就要浮出水面了。他目光四處巡梭,將城上人一個個看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你個耶律正德!我竟是瞎了眼睛,沒看出你有這等氣魄!好,好!你當真敢殺我不成?”
城頭有人冷哼一聲,道:“放箭!”隨著話音,飛箭如雨點般落下,大賀氏部隊登時倒下一片。窟哥看得雙目盡赤,循聲望去,卻是當日被自己扔下城頭的耶律豐,邊上就是救了他的少年。
窟哥咬牙道:“我只恨當日沒摔死你!”說著話,又朝顧況看了一眼。顧況明白他的意思,定然是悔恨當日沒一箭射穿自己的頭顱,想到這裡,心頭突的一軟。
窟哥怒喝道:“耶律正德呢?讓他出來見我!為了奪盟長的位置,竟用這等卑鄙的手段!”
耶律豐卻冷笑一聲,道:“到了現在,還說這些話幹什麼?莫非你這盟長的位子來得乾乾淨淨不成?”
窟哥雙目一瞪,正要說話,只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震天的喊殺聲。他心頭焦急,可被隔絕在城內,竟不知發生了什麼。
如果窟哥能夠看到城外的情景,定然會更加心痛。外面,一隻突然出現的騎兵正以超出兩倍以上的兵力衝擊著失去鬥志的大賀氏部隊。幾個回合下來,還能戰鬥的騎手所剩無幾。
耶律豐無所謂的朝城外瞟了一眼,轉頭朝窟哥道:“敬你是盟長,你自裁吧!這樣或許還能保留些大賀氏的血脈。”說著話,又是一輪箭雨,護衛窟哥計程車兵紛紛落馬。
窟哥左右看去,自己的部族血流成河,死傷枕藉,卻毫無反抗的能力。一股蒼涼的感覺從胸中升起,他頓時覺得大事已去,無力迴天,此身當真了無生趣了。他突然大笑幾聲,道:“好,好!要我的命還不容易嗎?”
窟哥刷的抽出單刀,雪亮的刀鋒在日光下映出刺目的光亮。他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大賀氏聯盟竟在我手中毀了,可笑,可笑!”他單刀一橫,就要自刎。
突然,他邊上的一個將領死命抓住他的手臂,叫道:“大賀氏那怕就剩下一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盟長死掉!”頓時又有幾人過來拖住窟哥,縱馬朝城深處突去。耶律豐立刻喝令放箭,幾輪箭雨過後,一千多大賀氏士兵所剩無幾,窟哥卻被幾名戰將拖著撞進一間房內,躲過了這致命的打擊。
窟哥等人進的正是議事廳。他們剛剛破門而入,突然眼前一花,一陣微風拂過,窟哥身邊的將士竟全部倒在了地上。窟哥大駭,心道莫不是遇到了鬼怪?忙低頭探查,見這幾人都已經氣息斷絕,每人喉頭均掛了一縷紅痕。
好快的劍!窟哥心頭巨震,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