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是那樣,他還是會留不住她,她走得那麼地迫切,方毅一回來,她就拎起包包往外走。
即使他那時候燒得渾身都燙,但是她還是那麼地狠心。
顧穎真的很像顧盛言,狠心得讓人害怕和惶恐。
從醫院醒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急‘性’闌尾炎,消毒水的味道那麼濃烈,他卻覺得那些呼吸有些虛假,就好像不再是自己撥出來的一樣。
方毅問他,還愛不愛她。
他沒有說話,不愛嗎?
可能嗎?
那麼多年,好像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就好像人每天都要吃飯一樣,你可以一頓不吃,可是兩頓不吃你就會覺得餓,難受,乏力,而你一天不吃,你甚至會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樣餓死了。
那一次的病讓他清醒過來,他不知道那七年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當他在車展那裡見到顧穎的時候,除了震驚和憤怒,還有就是疑‘惑’。
他太沖動了,所以從來都沒有去認真地調查過顧穎這些年的生活。
平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之前太過狂躁衝動了,曾經他用了幾年的時間才能夠換取顧穎的一聲哥哥和一次擁抱。
顧穎向來都是那樣的人,你越是強硬,她就越是抵抗。
七年的牢獄將怨恨與愛一起加劇,他出來只想著要一個答案,可是不如願的答案,卻讓他幾乎失控。
他不能不愛她,他只能以退為進。
☆、所有的深愛都是秘密 (葉堔 番外十一)
薛佳琪問他想不想知道顧穎為什麼那麼多年都不愛她,他討厭薛佳琪,如果可以,他寧願永遠都看不到這個‘女’人。
可是他想知道答案,很想,那麼多年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去將顧穎的心開啟來,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了,但凡他可以的,他能夠做到的,他都已經做過了。
可是還是不行,怎麼都不行。
夏晨。
他記得這個人,那是那麼多年來,唯一一個顧穎親近過的男生。
他也還記得當時兩個人在機場難分難捨的情況,他難受得很,卻還是要隱忍住。
為了顧穎,那些能夠忍下去的不能夠忍下去的,他都學會了去忍耐。
薛佳琪要求他配合她,他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可是在任何關於顧穎的事情,他都不再是那個冷靜自制的葉堔。
葉堔早就為了那個叫顧穎的人失控了,完全地失控,沒有自我的失控。
薛佳琪往她身上倒紅酒的時候他沒有動,手捻著高跟杯,他就連顧穎的視線都不敢看。
他知道顧穎在看他,可是他不敢看,她一個眼神,他就會棄械投降。
可是他沒有想到薛佳琪會打她,那麼亮的一巴掌,就像是刮在他的‘胸’口了,他差點兒就想將她抱在懷裡了。
可是她的眼神還是那麼冷,即使被薛佳琪這樣欺負了,卻還是沒有一個妥協的眼神。
她總該知道,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可以為她赴湯蹈火的。
但是她還是沒有,她甚至在笑,笑得那麼地肆意。
在他意識到她想要幹什麼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顧穎永遠都是這樣,知道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擊中人的要害,明明知道他愛她,所以她寧願堵上自己。
那麼厚的紅酒瓶,她就那樣砸在自己的身上,那些鮮血迅速就從她的頭頂流下來,那麼多,他抱著她,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如果知道會這樣,他寧願自己去妥協,也不想‘逼’迫她想自己求饒。
他不敢看她的臉,她一直笑著,笑到他的心口直髮的痛。
抱著她的雙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