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理都不理他,只是瞪著風蕭蕭,暗自訝然道:“這小子難道是個聾子,怎麼毫無所覺?”
風蕭蕭近來心緒難寧,自覺全是“靜心訣”搞得鬼。
不過,內火燒起雖然難以止住,外部侵入卻絕無可能。
不論黃藥師多麼賣力的吹奏,於身負“靜心訣”的風蕭蕭來說,和清風拂面並無半點不同,他對所有依靠引動情緒傷人的武功,完全免疫。
還悠悠閒閒的護住了黃蓉,朝她說道:“這人吹得不錯,比上次我在街邊聽的敲鑼打鼓,嘿嘿,可好聽的多了。”
黃蓉被他用內力擋住了雙耳,哪裡聽得見半分聲響,不問可知,他根本就是衝著黃藥師挑釁。
洪七公哭笑不得,心道:“你小子膽大包天,還真敢說!將‘東邪’比作街上賣藝的,你……算你狠!”,雙掌一抬,凝神戒備。
果不其然,黃藥師怒極反笑,簫聲忽如狂潮拍岸,同時如鬼魅般躍下樹梢,似緩實疾的飄飄而來。
梅超風面容扭曲,噴出一口鮮血,歪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周遭群蛇登時狂性大發,相互糾纏撕咬,自相殘殺。
洪七公一個大步,攔到風蕭蕭和黃蓉身前。
黃藥師放下玉簫,問道:“七兄這是何意?”
洪七公雖然滑稽玩世,但為人正直,行俠仗義,黃藥師對他向來甚是欽佩,是以才會停下來問問。
“這小子幫我殺蛇除害,老叫花欠了人情,可不能不還。”
簫聲一停,風蕭蕭就撤去了護住黃蓉的內力。
而黃蓉自從聽見黃藥師發聲起,就一直呆呆望著他,此時突然高叫道:“爹爹!”,掙脫風蕭蕭的懷抱,撲到他的懷裡,哭道:“爹爹,你的臉,你的臉怎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黃藥師頗為得意的瞅向風蕭蕭,心道:“是了,蓉兒她不認識我這幅面具,難怪方才無動於衷。”
可轉瞬間,又想起風蕭蕭和女兒那般的親密,心頭火勢復燃,而且更甚!
面上卻不動聲色,緩緩揭下臉上的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形象清癯、風姿雋爽、蕭疏軒劇、湛然若神。
黃蓉眼淚未乾,歡呼一聲,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問道:“爹爹,你怎麼來了?”
黃藥師沉著臉說道:“自然是來找你!”
黃蓉嬌笑道:“爹,你心願了啦?好極了,好極了!”
黃藥師道:“為了找你,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心願?”
黃蓉笑聲頓住,暗自難過。
原來,黃藥師曾經得到了“九陰真經”下卷,卻未得到上卷,暗道:別人既然寫得出“九陰真經”,我為何創不出?
於是發下了心願,想憑著自己的聰明智慧,練成經中所載的武功,不成功,絕不離開桃花島。
可下卷經文被陳玄風、梅超風盜離出島,他想自創上卷的經文也就沒了著落。
梅超風方才已醒,聽到父女倆的對話,顯然也想到此點,心下大恐。
顧不得再裝死,翻身跪伏在地,連連磕頭,顫聲叫道:“恩師,恩師,弟子罪該萬死,不該盜走‘九陰真經’不該偷練上面的武功,不過賊漢……陳師兄一向謹慎,除了弟子,從沒有讓旁人知曉過經文,可是在不久之前,弟子發現一人,也會經上的武功……”
“什麼?”,洪七公和黃藥師皆是大訝,齊聲追問。
梅超風道:“那人一直和小師妹在一起,不知如今在不在?”,她雙目失明,風蕭蕭又善匿蹤,是以她並未察覺。
黃藥師和洪七公的目光一同轉來,看向了正滿臉無辜神情的風蕭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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