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轉身,如飛鳥迴旋般和他錯身而過。
段正淳立時察覺到了屋外的風響,大聲喝問道:“什麼人在外面?”
風蕭蕭不等他一句話說完,抬手在牆壁上幾掌猛拍。
磚牆被“砰砰”的震垮,“嘩啦”的散成了碎石,大片的塌落,眨眼之間,現出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牆洞。
白世鏡看得心驚肉跳,眼前這個背影讓他好生熟悉,心中的不安飛速瀰漫。
風蕭蕭不緊不慢的扭過頭。
燭光自牆洞中透出,映照在了他的臉上,顯得忽明忽暗,頗為陰晴不定。
白世鏡目露驚惶之色,雙腿頓時發軟,彷彿老鼠見了老貓一般的簌簌發抖,別說揮錐進攻,幾乎連站都站不穩,好似變成了一個不通武功的普通人。
風蕭蕭漫不經心的瞟了他一眼,旋即將頭轉回,邁步進屋。
段正淳久經江湖風雨,反應極快,一聽見牆壁震響,就掀起了一方薄被,將幾乎**的康敏裹著抱起,然後一籠衣衫,避開破碎的牆壁和大門,徑直往窗前掠去,剛一推窗,便即呆住了。
秦紅棉和阮星竹皆是美目紅腫、臉頰掛淚,哀怨的望著他一眨不眨。
風蕭蕭緩步走了進來,微笑道:“段王爺,自從萬劫谷一別,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雖是帶著調侃、揶揄的語氣,心中卻是微有些沉重,想道:“他日我會不會也被……這般悽苦的望著。”
“風蕭蕭!”,段正淳猛地側身望去,面上閃過一絲驚惶,隨即穩住了神色,沉聲道:“你不要傷害她們,我隨你處置……”,說話間,轉目掃視,登時又羞又愧。
他實沒想到他的幾個女兒竟然也在這兒,豈不是也看到、聽到了他剛才的那些個不堪。
木婉清和阿朱羞紅著臉,閉目不語,俏容上都是隱浮著怒氣。
王語嫣並未被制住,只是害羞的縮在阿朱的身後,連頭也不敢抬起。
唯有阿紫笑嘻嘻的覺得頗為好玩,若不是被點住了穴道,只怕又要說上不少調逗之語了。
原本按照風蕭蕭的性子,定會再出言調侃幾句,這時卻神色莫名、非喜非怒,輕聲道:“段王爺多慮了,我和貴公子確實不睦,卻和令愛木姑娘、阿朱姑娘交好,怎會向她們的母親出手?”
蕭峰剛剛思緒如潮,此時才回過神,從屋上躍下,落到了白世鏡身邊,遙遙衝著段正淳抱拳道:“風兄弟說的不錯。”
段正淳抬眼看見他,頓時心安了,身體一鬆,苦笑道:“是段某大為失態了!”
風蕭蕭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這孃的就是差距,大哥他一句話,抵我說上大半天。”
蕭峰面色陡然一冷。緩緩轉身,眼中精光暴閃。
白世鏡被他嚴峻的目光一籠罩,雙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身體抖若篩糠,牙間“得得”作響,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已然恐懼之極。
蕭峰見他如此不堪,反倒沒了殺意,不屑的將頭偏轉開來。心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生就生,死就死,爽爽快快。又有何懼。憑你這般模樣,也配讓我來殺?”
風蕭蕭緩緩道:“段王爺,我此來嘛……”,一點康敏,道:“只為找她!她留,你走!”
段正淳面色大變,斬釘截鐵:“不可能!”,緊了緊懷中的康敏。腦中急轉,苦思脫身之策。
他前日裡得到信報。已知風蕭蕭能夠獨立使出“六脈神劍”,雖然他第一次聽聞,並不知此劍法的威力如何,但信末那句“此人不可力敵,見之立逃,待枯榮大師到後,再作商議。”,這等鄭重之言,出自於天龍寺方丈之手,斷然無虛。
風蕭蕭揚眉道:“馬伕人,你放出薛慕華……”,一點段正淳,道:“否則他死!”
康敏將頭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