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呢?”
“肯定是齊夜的仇家唄!”莫盛芸下意識回話,“莫希月是有了靠山,但是,豎立的敵人也更多了!”
見顧安爵陷在他自己的思緒裡沒有回神,莫盛芸不由問道:“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心疼?”顧安爵冷笑了聲,“我怎麼可能會心疼她?”
莫盛芸笑得開心,擁著顧安爵,笑道:“我知道啦!你對莫希月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你還會幫著我一塊兒對付她呢!”
顧安爵的唇角向上一揚,露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弧。
莫盛芸待在顧安爵的懷中,享受幸福間,沒看見顧安爵眼裡閃過的那抹深邃和冷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連給莫希月看病的醫生都是女人。
她依然不接受任何男性靠近。
齊夜和方意誠想了很多辦法,但好幾天過去了,就是不見莫希月露出一絲笑容。
她每天都活在害怕和痛苦中,只能以淚洗面。
這天,齊夜將付依喊來。
除了她,他也不知道再找哪個女生了。
付依憤恨每次齊夜主動找她都是這種事。
可她卻又還要慶幸。
至少,在這種時候,她是他唯一能找的人。
“你好好勸勸她。”齊夜是拜託的語氣。
他其實不怎麼抱有希望。
但無論是什麼辦法,他都要試試看。
付依點頭,推開病房的門進去,與莫希月四目相對的剎那,她有一瞬的慌神。
以前每次見到莫希月,雖然外表不算很強大,但是,她卻有一種活躍的朝氣,很感染人。
可如今面前的這個莫希月,似柔弱、似頹廢、似苦悶,憔悴不堪。
莫希月的眸光一震,顯然也沒有想到付依會過來。
是……齊夜找她來的?
想到齊夜,莫希月輕咬薄唇,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付依向前走幾步,猶豫了好幾次,竟然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好。
莫希月也只是看著付依,並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對視著,彷彿不在同一個世界似的。
終於,付依率先出聲:“你這樣佔著一間病房,不覺得很過分嗎?醫院的床位本來就緊張,你沒痛沒病的,已經在這兒住了好幾天了吧?”
莫希月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付依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句。
嘴角牽扯著動了動,她輕聲低喃:“如果齊夜知道你是怎麼說話的,他會很後悔叫你來吧?”
“喂!”付依不爽地嚷嚷,“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
莫希月聳聳肩,深吸一口氣,再說:“你回去吧!我沒事,待會兒就出院,不會再霸佔這裡。”
“不是!”付依有些急,“你好歹也得跟我談談吧!”
她如果這樣就被趕走,不知道齊夜會有多傷心。
莫希月蹙眉。
休息了這麼多天,很多事情,她也已經慢慢想通了。
只是,她的心裡總會有個坎兒。
她過不去。
“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莫希月的聲音很輕很輕,“我已經有了決定,不會再改。”
“我聽白叔提過一些。”付依邊說,邊坐去旁邊的沙發上,“好像,你要出國,是吧?”
莫希月沉默著,猶豫了會兒,點頭。
“雖然作為情敵,你出國對我來說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付依的語調很複雜,“但是,如果作為旁觀者,你這個決定,就真的太慫了!”
“慫?”
“不慫嗎?”付依很認真地反問,“換做是我,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