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提及秦天德。
張濟果然中計,離開帶人趕來,原本以為是秦熺毆打別人,哪知道一眼看去,卻發現事情於自己想的完全相反,當即跳下馬來怒喝道:“你是何人,可知秦公子身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毆打秦公子,可知大宋王法何在?來人,給本官將此等惡人拿下!”
秦天德並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看到不少兵士朝著自己蜂擁而至,一腳又將秦熺踏倒在地,然後笑嘻嘻的看向對方,抖了抖身上的官服,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想架過這道樑子還是說你不想要命了?”
步軍司平時不設正職,都是靠常設的主管侍衛步軍司公事管理,張濟身為副都指揮使,已經是步軍司的前幾把手,因此他不是一個無能之輩。
看到這種情形下,對方居然沒有半分懼色,還敢當著自己的面毆打秦熺,尤其是對方身上也穿著官服,張濟心中不禁有幾分狐疑。
雖然他認得出,秦天德身上的官服品秩不高,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疑惑:“住手!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張濟,給本公子殺了。。。唔。。。”秦熺剛喊了一聲,就被秦天德一腳踩在了臉上,並且使勁的搓揉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本官秦天德,你可聽過?”
“你就是秦天德?”張濟身形一顫,顯然是聽說過秦天德之名的。
要說秦天德,如今在臨安城大小也算個名人。去年春闈,以兩句話高中魁首之事,早已被有心人散播的沸沸揚揚,成為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於張濟來說,平日裡也可以拿此說笑一番,可是真見到秦天德後,那就不敢了。正是因為此事荒誕可笑,才說明秦檜對其的重視,而且秦天德乃是秦檜侄兒,這屬於秦家兄弟的內鬥,他傻乎乎的跑這裡摻乎個什麼勁?
人家兄弟倆不知道什麼原因打架,他跟著摻乎進來,弄不好過幾天人家兄弟倆又和好如初了,到時候就該他倒黴了!
沒聽過兄弟鬩於牆這句話麼?
媽的,俞俟你個老混蛋,老子今日記住你了!
張濟心中暗罵一聲,臉上突然冒出了笑容,笑呵呵的說道:“哎呀,原來是你們兄弟打著玩,這是相爺家事,下官無權干預,下官告辭,告辭。走,跟本官去臨安府衙!”
張濟來得快,走的也快,就這麼匆匆離開,去找臨安府衙找俞俟算賬去了。
在眾多百姓瞠目結舌下,秦天德再度蹲下身子,伸手想要繼續拍打秦熺的面頰,可是發覺秦熺的臉由於被自己踩踏變得髒了,於是從一旁拾過來剛才打散的長條凳上的一塊,一邊繼續拍打著,一邊說道:“胖子,你說說,今日本少爺該怎麼收拾你才好呢?”
心中大恨的秦熺連張濟也恨上了,只不過他現在全身疼痛,真是沒什麼氣力,但依舊咬著牙:“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等本公子回府後,一定將此事稟告家父,你錢塘秦家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嘶,我說你至於這麼狠麼?咱們兄弟倆只不過是隨便打打架,至於弄到要死要活麼?”秦天德似乎是有些害怕了,他停下手中的拍打秦熺面頰的動作,並將手中的木塊丟到一邊。
“怕了麼?”秦熺反倒有些得意了,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起將來將秦天德滿門抄斬的畫面,“你敢對本公子不敬,本公子豈能饒你?不光是你,你一家老小本公子都不會放過,還有你那兩個剛出世的兒女,等著在地下過週年吧!”
“既然如此,本少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秦天德面無表情的慢慢站起身,又問了一句,“你真不肯放過我?”
“哼!”與秦天德面無表情不同的是,被打的已經沒有什麼氣力的秦熺,卻是一臉的得意。
“那好吧,既然你要殺我,本少爺今日先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