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子他一個人吃掉了大半,最後默默最站了起來,口裡還回味無窮,男人噙著笑看著他,說:“佛口蛇心”
070 野兔肉(下)
高靜陽也覺得自己是佛口蛇心,吃飽喝足之後他就又愧疚起來了。洗刷完之後他去睡覺,越想越覺得這個人不怎麼樣,有點對不起那隻野兔子。
沒想到這種愧疚感在他心底裡更深重,半夜的時候他竟然醒過來了。高鎮寬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抽噎,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高靜陽,躺在被窩裡頭正抹淚呢。他趕忙坐了起來,以為他是白天裡那一摔摔倒了哪裡,急忙問:“這是怎麼了,哪兒疼?”
結果高靜陽看見她醒過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臉說:“你怎麼醒了?”
“我問你呢,哭什麼呢?”
高靜陽支支吾吾不想回答,可是耐不住俺男人一直關切地問,他最後就說了出來,說出來的時候,男人果真就驚訝地笑了起來,他尷尬的很生氣地說:“我就知道不能告訴你。”
“你怎麼還想呢,都吃到肚子裡頭去了,再說了,又不止你一個人吃了,我也吃了。”男人笑著看著他,說:“男孩子一個,心思還那麼柔軟。”
高靜陽心裡頭還是不舒服,關了床頭燈,翻過身就又躺了下去。躺了好一會,他又小聲說:“我不是佛口蛇心。”
男人沒有聽清楚,靠在枕頭湊過來問:“你說什麼?”
“我不是佛口蛇心,我也是真傷心的。”他翻身過來,看著男人黑夜中的臉:“你不要覺得我佛口蛇心。”
男人愣了一下,靜靜地看著他在夜色中泛著水光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子。
高鎮寬覺得自己滿心都被一種柔軟的愛意充斥著,他伸出手來,摸上了少年的臉龐,手指觸到了一片濡溼的淚水,沉聲說:“我知道。”
高靜陽又恨又委屈,說:“我傷心死了 ,你那麼說我。”
“你不是也說我了麼?”
“那不一樣,我不是真心的。”
“我也不是真心的。”
“可是我都看不出來。”
高鎮寬就笑了出來,說:“所以說你從小就笨呢。”
高靜陽一聽立即就撲過來咬,男人伸手一擋,他就咬住了他的手腕。男人挾制住他的頭,笑著問:“這下解恨了?”
“不解恨。我要咬死你。”高靜陽說著就又往男人的胸膛去咬,男人抱著他滾成了一團,最後把他壓倒了身子下面。他用力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掙扎出來,反而被男人越抱越緊了。他覺得有些窘迫。房間裡他老奶奶剛給他們放了個爐子,比昨天的時候暖和了好多。他不一會兒身上就出汗了,男人突然往他脖子裡頭聞了一把,說:“你身上真好聞。”
有一種隱秘的情緒正在慢慢地滋養出來,高靜陽推著男人的頭說:“我什麼香水都沒用,有香也是沐浴露的味道,你也有。”
“不一樣。”男人說著就埋到了他的脖頸裡頭去聞,這一回特別的霸道熱情,他甚至能聽見男人的用力吸氣聲,他扭動個不停,男人突然貼上了他的額頭,輕聲喘息說:“高靜陽……”
他用額頭蹭著他的臉龐,他的額頭和鼻樑,那麼親暱的,火熱的,壓抑的。高靜陽慌成了一團,緊接著便感覺到了一個火熱的嘴唇貼上了自己的嘴。
這一回不同那次雨夜那樣只是單純的貼在一起了,男人噙著他的嘴唇,開始輕輕地吮弄,輕微的,溫柔的,淡淡的,一點一點噙咬他的唇瓣。這樣美好,靈魂熨帖地像要融化。就在他快要消融的時候,男人的舌頭又小心翼翼的伸了出來,舔上了他的嘴唇,還試圖往他的嘴裡去。他閉上了嘴巴,羞澀又緊張,任憑男人引誘叩擊,就是不肯將牙關鬆開。
男人便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