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路一般,辨認不出東南西北,抬頭也無星辰rì月。
走了許久,古麟眼望四周仍是一片荒涼,嘆了口氣,席地而坐,想起師傅被蜀山眾仙圍剿仙隕,想起自己臨死前的那座金光四shè的拱門,還有不知所蹤的大錘和雨燕。心中泛起無邊的悲切。
“若是還陽,能帶雨燕去那華陽山師傅雲遊之所,做個凡塵的遊仙,遠離所有的紛爭,該有多好。”古麟自言自語道。
古麟讓自己慢慢靜下心來,想喚出方才那符咒,又是突然一愣:“這符咒……來自無字書!”猛然想起自己在唐九皋書房所取之無字書,真火炙烤後,這符咒入體,不禁駭然:“真會這麼巧合嗎?”古麟眼前又顯現出唐九皋那副深邃的雙眼,此次蜀山之變唐九皋自始至終不見蹤影,若是雨燕對其如此重要,卻為何撒手不管?古麟想不透,卻是越發覺得唐九皋深不可測。
不再去想,古麟略作調息,便開始吟誦方才符咒:“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隨之身邊再次顯現大小不等的金sè符文。剛吟誦完畢,就覺身體一輕,向上輕輕浮起,自己的頭頂上方出現一個金sè的光團,逐漸接近,隨後融入。古麟就覺一股久違的溫暖舒爽裹體而來,說不出的通泰柔和,周圍一切明亮空靈,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只是少頃,周圍的明亮突然消失,古麟就覺自己忽然變成了一片羽毛,輕輕的飄蕩在一個黑暗昏黃的空間中。古麟四下看了一看,只看到一個搖曳的光點,便悠悠飄蕩而去。越來越近,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光點後慢慢清晰。
“做的不錯。”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
“唐久皋!”古麟心頭一震,回望四處,原是唐久皋的密室,還是案几上的孤燈,還是四處冰冷的石壁,還是那個黑袍的老道。一切仿若昨天。
古麟輕輕落在案几之前,和唐久皋對望著。唐久皋大袖輕輕一揮,繼續說道:“你的身後,便是你毀損的仙體,我已取來蓬萊仙木為你重塑骨骼,你魂魄入體吧。”說完,拿手一揮,古麟就覺一股無名之力將自己向後輕輕吹起,而後又是一沉,緊接著一陣徹骨的劇痛洶湧而來,古麟輕哼了一聲,睜開雙眼,一切看起來再次變得真切如初。伸手摸了摸右臂和右腿,完好還在,幾處被釘的創口也已無痕,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忍著劇痛轉身對著唐久皋盤腿坐定,想要問太多的問題,卻一時語結,不知從何處問起。
唐久皋臉上卻是洋溢著從未有過的輕鬆,未等古麟發問便說道:“是否有很多疑問?你慢慢會明白。柳陌嬋仙隕不必掛懷,乃是他的命劫之數,她逃不過去,雨燕已離得蜀山,還有你的隕鐵砧,我用八卦推衍之術,只能算出他們尚且安好,至於身在何處,你自行去尋吧!”
古麟一聽,也顧不得疼痛,霍然站起,瞪著唐九皋,心中料定必是唐九皋又為難與他。唐九皋卻是不慌不忙,笑了一下,說道:“古麟莫怪,非我難為於你,只是你破陣之後,我這裡卦象變得紊亂不堪,我一時理不出頭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推衍出的一些線索,你且記下:艮趨北,坎內嵌,yīn陽不從,乾坤想通。初始我以為我推衍有誤,反覆推衍幾次均是如此。這屠仙陣既是蜀山的禦敵之陣,一步踏錯,萬劫不復,也是蜀山有難時眾人的逃離處,若是遇險,便可依序前行,入拱門到達蜀山外圍仙峰,原本破陣之後拱門所通達之處為蜀山坎兌離陣四處,可柳陌嬋早有打算,用隕鐵砧逐一毀去。怕是他將拱門引向別處了。”
古麟問道:“若是如此,其餘人等不是均可透過拱門找尋了嗎?”
唐九皋搖了搖頭,說道:“原本通達之處已毀,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