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分一文的好處,只是天津那邊,臣派出去的千戶前幾日被白蓮賊人行刺,至今未醒,而那錢寧在進京之前,在天津錦衣衛千戶所,做過一年多的百戶,對當地的情形較為熟悉,臣正在用人之時,於是就想到他了!”
“白蓮賊人?”朱厚照心裡不舒服起來:“牟斌,你今天到底還有什麼沒和朕說,天津怎麼又出了這白蓮賊人滋事,還行刺錦衣衛官員,若不是錢寧之事,你是沒打算給朕稟報麼?”
“不成氣候,不成氣候!”牟斌趴伏在地下,不敢直視朱厚照:“不過是賊人鋌而走險,煽動民眾未果,被我錦衣衛抓的抓殺的殺,走脫了幾個餘孽,陛下放心,臣這就親自去天津,給陛下掃清乾坤,滅此幾個跳樑小醜!”
“哼!”朱厚照哼了一聲,卻是沒有答覆他的請求。
“那大慶壽寺的逆賊案呢,有了眉目沒有,據錢無病說,那為首的賊人也是在逃,京師的逆賊都抓不住,你到天津去,又能抓到什麼?”
牟斌額頭微微有些冒汗,正是因為這大慶壽寺的案子毫無頭緒,逃脫的賊人頭目“九十五”好像消失了一般,他才沒有將天津的事情稟報給朱厚照,眼下朱厚照這親口提了出來,他卻是沒有再回避的餘地了。
“臣正在抓緊緝拿排查,眼下正在緊要關頭,所以才沒稟告給陛下!”
“多久,你就給朕說吧,還要多久?”朱厚照想起這事情,心裡就一陣不舒服,若是錢無病在這裡,這種不舒服他還未必有這麼嚴重,畢竟這事情雖然錢無病操辦的,但是受累的卻是李鳳兒,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但是眼下眼前是牟斌,那他這一點顧慮都沒有。
“一個月,不,不,半個月,半個月臣一定將那賊人頭目緝拿歸案!”
“讓那錢寧給你搭把手,他這案子上要是表現出色,就讓他去天津,不然的話,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威武學堂裡面待著吧!”朱厚照嘀咕了一聲:“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進朕這學堂,朕還不要呢!”
從豹房裡回來,牟斌已經將那錢寧在肚子裡罵了個狗血淋頭,前日裡看到錢寧斷指的那點惜才之意,早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若不是錢寧這事情,他又這麼會有了這半個月的緊箍咒,若不是錢寧那事情,陛下早已經把這事情忘得九霄雲外去了,哪裡又會想的起來。
這本來就是錢無病操辦的事情好不好,自己不過是事後去了一趟,這怎麼就成了自己的責任了。牟斌的怒火當然不會發在錢無病的頭上,那麼,倒黴的只可能是錢寧了。
“那我的手令,去威武學堂給我把錢寧叫來!”齜牙咧嘴一番,一灌了一肚子熱茶,牟斌發出了命令:“若是有人攔阻,就說是奉了欽命,暫調錢寧任用,回頭有正式的公文發給他們!”
“是!”手下接令匆匆而去。
一個多時辰以後,手上還包紮著布條的錢寧,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若是仔細看他的眼色,分明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抹喜色。
“不用了!”牟斌輕輕的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見禮,既然呼叫到錦衣衛,那就是他的手下了,他沒必要像以前那麼客氣。
“這裡有樁案子,你好好的看一看,人手從鎮撫司裡調,涉案的有關人等,你該查問的查問,該拿辦的拿辦,十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錢寧看了看牟斌丟過來的卷宗,眼裡露出幾絲異色:“所有涉案的人,卑職都可以查問麼?”
這一個“查問”,他咬字就比較重了,牟斌身為指揮使,怎麼會不明白他著重點明這兩個字的意思。
“都可以,不過,受害人你就不用查問了,主要是抓住那個漏網的賊人,你記住,你只有十天的時間,十天內,你辦妥了案子,我會另有重用,若是辦不好,什麼都不說了,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