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屍,再也沒法健全地出來。趕忙改口換成我租房處的地址。
他平淡地應了一聲,就再專注地開車,我覺得自己都要撓窗了,拼命考慮到底應該跟他說些什麼呢。他的年齡我大概是能猜到,因為跟顧雪琪的男人林維淵是同學,現在年紀也就二十七歲上下吧。而且剛才從顧雪琪話裡面得知他貌似叫“小直”?是姓直?這姓還真夠殘忍的,跟他相親的腐女該多傷心啊。好吧,就從問他的姓名下手吧,他要是真姓直,我就說“哇,咱倆真有緣,我的小名就叫彎彎哦。”——天吶,這臨時想的小名也太臺巴子了,我自己都要吐了。
我被自己冷的渾身一哆嗦。
然後我就看到原來還留著小塊透氣口的窗戶慢慢滑了上去,不得不說一句,他可真是一個家教極好的男人。
我被這個小細節給觸動到,還是沒忍住給問了出來:“剛才就想問了,你貴姓?”
他放緩車速,淡淡答道:“姓顧。”
不是姓直,居然跟顧雪琪那二貨一個姓,我在心裡這樣想,繼續問:
“名字呢?”
“行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行止?”
“嗯。”
聽完這個名字,我覺得我可以抽抽爪子口吐白沫朝天翻個大白眼然後直接嚥氣了。
【口口三】
垂死之前我打算再問他一個問題證實一下我的猜測:“你中學是在本地上的嗎?”
“嗯。”
“真的?”
估計是覺得我追問的有點莫名其妙,顧行止瞥我一眼,依然耐心地“嗯”了聲。
“……哦。”我幽幽應道,再偷偷細看了身邊的顧行止的模樣,心頭洶湧起一股非常想要扒窗跳車的衝動。
我一點點也不打算發展這段孽緣,我住處的高樓也愈發逼近,我趕忙指了指小區門口那明晃晃金燦燦的牌子,說:“顧先生,就到那邊大門口下吧,我那棟樓就挨著門口,一點都不遠。你先回酒店吧。我換完衣服打的過去,剛才真是麻煩你了。”
顧行止也如我所願在大門口停下車,我迅速推門而出,這深刻的負罪感讓我無法在那車裡多待一分鐘了!不!一秒都不能!
下車後,我把高跟鞋踩得蹬蹬響,飛快地朝大樓狂奔而去,途中還迅速撥通了顧雪琪的電話來發洩我的強烈感情:
“嗨,雪琪,真感謝你,勾起了我年少的回憶!”
“嗯?”顧雪琪估計是在吃東西,嘴裡咯嘣咯嘣響。
“你還記得我們大學同窗時期,我跟你說的那個,姐當年殘害小少年後還畏罪潛逃的那檔子破事?”
顧雪琪在那頭想了想,終於笑起來:“你是說在你們校運會上,你衝上跑道,撞飛了一個初三小正太直接導致人家那年無法參加中考的那事?”
“不不,”我快速糾正他:“我的確是衝上了跑道,但我並沒有撞飛他!謝謝!是他為了避我讓自己飛出去了!”
“反正總而言之是你的錯,”顧雪琪語氣充滿興趣:“你別告訴我那正太是顧行止?”
“就是他,對!”我在樓下停下步子,因為走得太快站在樓道口喘了一會氣息,開始咆哮馬附體:“我靠啊!就是他!我們學校附屬初中的知名高智商美少年,那個當年讓我們班一堆正太控老女人天天在陽臺上站成一排望夫石,對著操場上踢球的他流哈達子的初中部校草顧行止!他名字還這麼過目難忘得好聽啊,而且他還長得越來越精緻越來越男人了,我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是他!”
顧雪琪笑的更歡了,我甚至都能想象出她叉起腰前俯後仰的模樣:“我似乎想起來了……你撞完人家還跑了是吧?嗯哼——?”
她那綿長而又欠扁的尾音真想讓我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