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妤辰可是經過重重考驗才過關的,人家都說她有潛力呢!”
遊妤辰沒來得及想通父親為何如此“瞭解狀況”,但她知道父親站在她這邊。
“你爸答應了,我可沒答應,除非我跟你去,我才放心。”江露藍澆了一小桶冷水。
“媽,拜託!你給我一點空間好不好?”遊妤辰向父親發出求救訊號。
“露藍,讓她一個人去吧,你平常把她保護得太好了,讓她看看外面的世界,早一點培養獨立的個性也好,況且主辦單位是滿有規模的公司,不會有問題的。”
解釋得真清楚!遊妤辰仍處亢奮中,忘了問爸爸怎知道主辦單位是哪家公司。
不過遊大海的這番話,簡直就是特效藥。江露藍果真同意了,當然附帶條件是明年得考上大學。
“人家是慶賀金榜題名,才有得玩,你可得爭氣,別……”
這套公式話她都可以幫母親寫演講稿了,但她第一次覺得母親的話很像一首歌,即使她根本就沒仔細聽她絮叨著什麼。
一隻透明的西班牙再生玻璃內幾朵白玫瑰懶懶地探出頭來,卜雨正幾筆俐落的筆觸便勾勒出夏日的清涼感。要不是一陣門鈴聲劃破了寂靜,這幅小品很快就可以完成。
卜雨正收起畫筆,一大清早會是誰呢?
訪客對他這麼迅速的開門有點意外,撳按電鈴的手指,還來不及收回,正懸在那兒。“我正擔心你還在睡大覺呢!”
是向風,他進入屋內,環視畫布上尚未乾的水彩。“你這麼早就起來畫畫啦!
“早上慢跑經過濱江市場,見這束玫瑰很美,順便買下來。”
卜雨正坐在畫架前,繼續未完的畫作。
“看來你是打算從一而終了。”
向風指的是學以致用這件事。
“如果我有你的外交能力、冒險精神,我就不會只窩在畫室裡了。”
卜雨正自我調侃。
“我是有自知之明,自認當不了‘好色之徒’,只得及早改行,像你這麼有才氣的人,紅橙黃綠藍靛紫一碰到你,就變得時而柔順、時而狂野,任憑處置了。”
向風的模樣像是第四臺的說書人。
“呵呵,別扯了。說吧,找我有啥事?”
“對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是為了‘貝蒂’來的。”
“得了吧,別鬧了!”
卜雨正聽到“貝蒂”這兩個字,渾身不自在。
“不要對白種女人有種族歧視好嗎?”藉題發揮是向風的專長。
卜雨正白了他一眼。
“她的附加價值還真不少呢!這個生日禮物真是送對了。”
“既然那麼好,你就留著自己用吧!”
他退後幾步,看著畫作,作最後的檢視。
“別想入非非,‘貝蒂’幫你賺到南歐之旅哩!”
向風誇張的表情,讓他搞不清楚是真是假。
“還記得那個找公主新衣的女孩吧?”
怎麼會不記得?那個女孩,天真無辜的臉龐有股執著的堅持,卜雨正老是揮不去那面容。
“她叫遊妤辰,她得到‘雲想衣’的贊助,要去實現地中海之夢了。”
“真的?”
太好了,這幾天她那張失落的表情,常常無聲無息地在腦海裡倒帶,彷彿是他自己扼斷她的夢想似的。
“好事還不只一椿呢!你得當護花使者。”向風立刻介面。
“我?什麼意思?”
你瞧她傻呼呼的樣子,三更半夜、荒郊野外,還敢讓陌生人上車,到了國外說不定會成為臺灣的井口真理子,有去無回呢!“
“向風,有點口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