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凝煙醒過神來，她衝上去想要抱住程軒，失聲尖叫。
剛才是歐允灝沒防備啊，若是真動手，程軒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雖然歐允灝的行為是很欠扁，可是心底深處，她不希望他們為了自己相爭，更不希望他們打架。
“我不會讓他欺負你的！”
閃過凝煙的胳膊，程軒再次衝上去，只是他的拳頭這次不再像上次那麼準，歐允灝眼一眯像只獵豹一樣，躲閃過去，然後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不要打了！”
凝煙又氣又怕，大喊著制止。
可惜，正在氣頭上的兩個人正打的血氣翻湧，根本就收不住手。
直到歐允灝一個過肩摔，把程軒狠狠的拋向一邊，他這才收了手。
“嘶啦”一聲，布料被劃破的聲音響起，凝煙尖叫著撲到程軒那裡。
路燈下，鮮血滲出他的腿，很快白色的休閒褲就溼了一片。
紅的觸目驚心，凝煙的心猛的一顫。
地下有塊尖銳的玻璃，歐允灝這一摔，正好把程軒摔到上面……
“程軒，你流血了！”聲音帶了哭腔，看到那血，凝煙六神無主，本就被他們兩個嚇的蒼白的臉血色全無。
她大顆的淚珠一滴滴的砸到地上，抽泣：“程軒，你不該為我出頭的，你根本就打不過他……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煙煙不哭。”程軒心疼的伸手去撫她眼角的淚，腿上的疼痛襲來，眉頭忍不住皺起。
“別動，你先坐會，我叫計程車。”慌亂的抹一把淚，凝煙小心翼翼的扶他坐好，焦急的站到路邊，揮著手。
冷眼看著，歐允灝的眼底的自嘲更深：
若是換了他，她會這麼難過嗎？好一對，患難與眾的鴛鴦！
招呼著計程車，夏凝煙狠狠的瞪著歐允灝，“歐允灝，你太過分了！”
“明明是他先打我！”撇過頭，歐允灝不去看她，拳頭緊緊的握著。
他的眼裡滑過黯淡的神傷，卻是倔強著不讓她看到。
從小到大，他都沒這麼失敗過。雖然後來一直都是程軒捱打，可是一開始時，他的嘴角也明明流出了血絲，也沒見她難過。
“送他去醫院啊，你還站著幹嗎？”
攔不著計程車，凝煙向前，從歐允灝兜裡翻出鑰匙，開啟他的車門，冷眼瞪著他：“把他抱上去，快點！歐允灝，你打算見死不救嗎？”
“有那麼誇張嗎？”
還見死不救，他會要了程軒的命？
嘴裡不滿的反駁著，看著程軒痛苦的樣子，終是有些不忍，歐允灝從後背箱拿了一條毯子鋪在後坐椅上，將程軒抱到車上橫放好，往醫院開去。
“程軒，你家裡的號碼是多少，我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直接去醫院。”
回頭看著程軒，凝煙咬了咬唇，問。
如果有可能，她永遠都不會和張瑛說一句話。可是，目前畢竟是特殊情況。
“不用打給她了，她有事回老家，今天早晨走的，明天才能回來。”強撐著搖了搖頭，程軒因腿痛，再次擰起眉。
“流了好多血，程軒，你覺得怎麼樣？”
看著毯子上有了鮮紅的印跡，凝煙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
“沒事。”努力的一笑，程軒咬牙忍住痛意。
“堅持一會，很快就到醫院了。灝，麻煩你開快點。”乞求的目光看著歐允灝，凝煙輕聲說。
“嗯。”聲音依舊不冷不淡，看她緊張的樣子，歐允灝強壓下眼中的慍意。
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程軒很痛苦的樣子，微有些後悔。
是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