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地道:“你要是敢打,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聞言,聶重之露出了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很快,他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幾近自嘲地道:“反正你現在也不理我。就算我打了,結果也不會更壞了。”
蔣正璇被逼得實在是無路可走,一閉眼,極勉強無奈地道:“把卡給我,我去。我去你新家,還不行嗎?”聶重之盯著她,忽然森冷地笑起來:“璇璇,這個世界上並非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現在就是想打這通電話,聽聽你葉大哥的聲音。”說完,聶重之便按下了通話鍵。
這個惡魔!蔣正璇眼睜睜地看著聶重之手裡的電話撥了出去,電話裡傳來彩鈴聲,每一個跳動的音符都是一根繩索,一點一點勒緊了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難,幾近窒息。她雙手攀著聶重之的手臂,拼命搶著電話。正爭奪間,電話通了,葉英章熟悉的聲音透過電流緩緩地傳了過來:“喂,你好!我是葉英章,哪位?”
蔣正璇一下子如鐵般僵硬了動作。聶重之不動聲色地瞧了蔣正璇一眼,緩緩地將手機移到耳邊。蔣正璇全身哆嗦得幾乎要痙攣了,腦中已經無法思考了,唯一的念頭便是不能讓聶重之說話,死也不能讓聶重之說話。於是,蔣正璇不顧一切的用嘴堵住了聶重之的嘴。只要他不開口,此刻什麼都好。
她的唇細膩如水,哪怕是毫無技巧的又舔又吮,也甜美得不可思議。聶重之不由自主地迎上了她的吻,他的嘴微張,她柔軟的丁香小舌便纏了上來,緊緊地與他糾纏在一起。
聶重之從來沒有這麼細緻用心地吻過一個人,極盡的輾轉,極盡的纏綿,極盡的溫柔,極盡的漫長。他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葉英章什麼時候掛的電話,更不知道自己手裡的手機什麼時候墜落。他只知道一再地加深加重加長那個甘美的吻,百般柔情細膩。在彼此幾乎無法呼吸的時候,他略略鬆開一些空隙,然後再度吻下去,吻下去……
如果可以,就這般一直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最後的最後,是他輕輕地放開了她,蔣正璇神色慵懶,意識迷茫。聶重之憐惜地又在她額頭髮間落下數個輕吻。一時間,兩人都似被籠罩在旖旎的迷幻中。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彼此間的靜默,蔣正璇如夢中驚醒,回過了神的第一瞬間、第一反應,她重重地一把推開了聶重之。
聶重之心中一陣發涼,縈繞在心頭的甜意在一瞬間消散無蹤。他緩緩地垂下手臂,俯身揀起了地板上的電話。手機螢幕閃閃爍爍,跳躍著他方才播出的號碼。
聶重之面色沉凝,緩聲道:“是葉英章的電話。”話音一落,便看到蔣正璇的身子猛然緊縮,她抬眸望著他,眼裡頭掩不住的驚惶害怕。
聶重之又問了一句:“這是接呢還是不接?”蔣正璇猛地上前,抽走了手機,按下了關機鍵。聶重之默不作聲地從頭到尾瞧著她的動作。
蔣正璇遠遠地站著,隔了許久才開口道:“你把事情攤了開來,告訴葉大哥,不過是弄個兩敗俱傷。”她的臉依舊紅粉菲菲的,似與他一樣還沉浸在方才的吻裡頭,可是卻語氣極度冰涼疲倦,“聶重之,你是個商人,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說句實話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如今她都厭惡地直呼他的名字,叫他聶重之了。那一晚,她纏著他,叫他“好聶大哥“,叫得那麼軟軟嫩嫩,那個瞬間,哪怕她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想盡辦法為她摘得的。
太陽穴處突突地直跳,聶重之一動不動地站了片刻,等那種漲疼緩了一些後,他才徐徐地走近她,臉上的笑容很淺,幾乎是一閃而過:“那我保守這個秘密,永遠也不告訴葉英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像方才那樣的?”
蔣正璇的身子霍然一震。這隻黃鼠狼,給雞拜年,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