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更是帶出他的低吟聲:“嫣然公主,經此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夏朝的命運走到了盡頭,待我回來時,但願你還是公主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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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則這時才醒悟過來,伸手喊了聲:“追。”
然後他身邊一位士兵拉開手中的訊號煙,一股濃烈的煙氣在空中炸開,所有人追著木雲落的身形而去,更有無數的騎兵在長街上踏出馬蹄之音。而夏嫣然的眼神內掠過複雜的神情,任由林中則行動,沒有絲毫的表示,夏朝到了這般天地,一切隨緣吧,只是她初見木雲時的滿心歡喜,盡被木雲落灑然而去的惆悵所替代,這個男人不願在此時捲進夏朝和夏知秋的戰爭中,只是看透了夏朝滅亡的必然結果。
秋風颯颯,空中的雲層壓低,泛起一絲徹骨的冷意,秋日的雨就要來了。一場秋雨一場涼,夏嫣然收了收衣襟,若是在此時能夠躺在木雲落的懷中,那寬厚的胸膛,一定是世上最溫暖的避風之港。她出身於帝皇之家,自小耳濡目染,早已看淡男女之事,所以行為倍是張狂,不喜任何的男人,性格亦是一如男人,偏偏喜歡女子的嬌嫩,沒想到在遇到了英偉的木雲落後,終是泛起了女人家的心事,只是現時現刻,她絕無可能隨木雲落遠去,為情而痴,不是她這般的女子所擁有的權利,帝皇人家,終是不同於尋常百姓。念至此,兩行清淚滾落而下,一如秋風中的傷痕若雨。
木雲落的身形在長安城中不停的穿動,若隱若現,令追蹤而來計程車兵大傷腦筋。他卻依然是風神俊朗,沒有任何的落魄之像,有若觀花賞魚般,信庭散步,前面便是向北而行的通道,高大的城牆門阻於身前,但此刻卻是城門緊閉,顯然已經是得到了林中則的指示,不讓木雲落透過。
天空愈來愈暗了,木雲落止步於城門之下,身後再無一人,所有的百姓在此時都已退走,身後不遠處,長長通道的另一頭,數百名身著鐵甲計程車兵終是追了過來,只是他們胯下騎的盡是駿馬,鐵蹄音踏在地面上傳來清脆的迴音。
“木雲落,你逃不掉了,殺了林大人的獨子,更是廢了當朝宰相王大人之子,單是這兩項罪,就足以令你死上好幾次了。現在若是你束手就擒,林大人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後面馬上一位為首的騎將說道,神態高傲,在他的示意中,城牆上數千支箭對準了木雲落。
這位騎將長相亦算是英偉,馬鞍旁掛著一張大弓,古樸無華,他的氣機亦是若有若無,也是一名高手。
“原來林中則還有這種容人之量,我殺了他的兒子,他卻可以放過我,這倒令我想聽聽他的交易條件了。”
木雲落臉上浮起淡淡笑意,似笑非笑,懷中摟著的依然是千春綠。這個女子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因為和木雲落貼的實在是太緊,身體之間的磨擦,勾起了她的春意,在逸遠樓的畫舫中獻身於木雲落之後,夜夜春宵,她已是明瞭男女間的真意,倍是受不得半絲的挑逗。
為首的那名騎將腰身一挺,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將身邊的三位女子獻於林大人,那麼林大人傳宗接待自然又有倚仗,這件事當可一筆勾銷。”
這番話剛落,莫玉真和御雷天心同時嬌哼一聲,木雲落更是仰天長笑。天空終是傳來一聲驚雷,雨滴逐一滴了下來。“回去告訴林中則,若不是我不想在夏知秋攻陷長安之前,毀了夏朝,他現在焉有命在。我的女人,他有何等福份消受得起。”
騎將臉上登上一抹冷笑,右手輕輕一揮,終是惱怒成羞。數千支利箭在此時放了出來,箭體快過雨勢,轉眼來到了木雲落的面前,騎將更是隨手抽出一隻箭,拉滿那具大弓,輕輕將將箭射了出來,舉重若輕。單看他拔箭搭弓的手法,便知他的箭術達到了宗師級的境地,這人在夏朝必然是大大有名之人。
雨勢終於大了起來,四周